“嗯。”时音坦诚，不遮掩情绪。
傅聿川以为她是因为京大论坛那些言论，她虽然内心坚强，但怎么说也还是个二十出头的女孩子，面对网暴自然会难过。
“学校的事我会处理好。”
“我看见论坛的道歉了。”
“不满意吗？”
“道与不道歉我都没什么所谓。”时音抬头看他，解释道：“我从小就遭受冷眼，语言的攻击对我来说已经没有什么感觉。”
她只对在乎的人有感觉。
其余的人，说什么她都能视而不见，无关痛痒。
借着屋内的照明灯光，时音凝视他良久，问出了犹豫许久的话：“傅聿川，你跟校领导是怎么解释那些偷拍图的？”
“是说跟我哥谈生意，我哥带上我一起吃饭，但我哥公司有事提前走了，劳烦你顺路送我去学校。还是直接做伪证，不给校领导质疑的余地，直接就说图里的人是你？”
傅聿川：“有区别吗？”
时音深吸了口气，转过头没再看他：“确实没什么区别。”
“想说什么？”
“……”时音沉默了。她偏着脑袋，低垂着头，傅聿川看不清她的神情，只能看见她翘翘的睫毛耷拉着，无精打采的模样。
傅聿川猜到她的心思了。
知道她在想什么。
就因为知道，所以再次开口时，他语调有了逗趣的笑意：“心情不好的原因不是学校论坛的言论，不是时雪的造谣，是我？”
时音抿唇。
她纠结了几秒钟，才重新抬起眸子看他：“我们不是签了合约吗？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时雪并没有造谣，我和你的确是金主和情人的包养关系。”
“合同可以还给你，供你销毁。”
“你没有懂我的意思。”
“你的什么意思？”傅聿川反问。他低头看她，她同时也抬头望着他，两人近距离对视，时音清晰看见了他柔和眼眸中故意的逗弄与笑意。
他在商政圈子多年，也早就是城府深厚的老狐狸了。
洞悉一个涉世未深的女孩心思易如反掌。
时音伸手推了他一把，别过脑袋：“你明知故问，故意看我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