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你爹还是个侯,那你就是安阳侯之子,镇江王之孙?”沈知安口舌燥热。

    方羽小声道“那个,我是嫡出”

    静,全场再次静了下来。

    看着那个唯唯诺诺的身影,偏偏却说着最硬的话。别说旁人,就是何大山都想上去给前者两巴掌,奈何权势之下,他最终还是忍了下来。

    “你,你的事儿,咱回头再算”

    富大海努力平复了一番心绪,继而看向沈知安“安子,你方才说大公子已经到了猛犸,那书哥这儿,你赶紧给通个信儿啊”

    “放心,有大公子在,侯爷之结,必能打开”沈知安点点头,内心却始终无法平静。

    这好端端炸出个河东方氏的小世孙出来,如此离谱,任谁也在短时间内平复不了。

    南川幽幽瞥了眼身旁“兔崽子,你藏的够深啊”

    “我,我现在不是说了嘛”方羽低着头,好似一个犯了错的孩童。

    “滚滚滚,老子看见你就烦!”

    “哎,那我先回三梯队了哈”方羽灿烂一笑,起身就走。先前所顾虑的种种,在这一刻荡然无存。至少在南川那里,是这样。

    ……

    次日清晨,伴随着一阵阵出征号角,连同不祥在内,各部共计一万三千余骑,浩浩荡荡,踏上前路。

    队伍自八丈原出发,直奔定云山脉,接着又分批次,以多支小队,不同路线赶往雪熊都城。

    如幽灵一般,几乎没有荡起半点涟漪,一万余骑分散于各个不同地点,于风雪中隐匿前行。向着共同的方向,最终汇聚。

    与此同时,一封飞书横跨千里之地,以军情之姿火速飞至临山大营。

    临山大营,中军主帐内

    “报!小世子飞书急信!”

    一入蛟军亲卫大步冲入帐内,抱拳沉喝。

    主案前,沈勉一怔,随之向侧案前那一袭身穿紫黑军袍的青年拱手拜道“末将教子无方,大公子见笑了”

    “无妨”墨道淡淡出声,整张脸间看不出任何变化。

    沈勉赔笑抱拳,继而面色一沉,冷视下方亲卫“看不见大公子在这儿么,滚下去!”

    “侯,侯爷,小世子亲笔急启二字,您,您要不还是看看吧”来报亲卫硬着头皮道。

    墨道放下茶盏,问道“要记得不错,沈将军之子,是在胞弟麾下当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