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下里,他们也在议论,二夫人其实在清溪村时就疯了。
要不然,怎么可能允许他们把傅问舟这么带走,一路还帮着喊话……原来,是她觉得傅问舟还活着。
是这个清醒梦,支撑着她。
人生在世,谁没个亲人朋友。
尤其那些家有妻儿老小的,因太过共情而落泪的大有人在。
因而,大家都默契地依着她,顺着她。
场面就更加诡异了。
傅晚儿更是煎熬,她猜到温时宁情况不会很好,但没想到会这么糟糕。
可她又能怎么办呢?
只能抱着件厚厚的披风,眼巴巴地看着温时宁上窜下跳。
不远处,周礼孝和回风,也眼巴巴地看着她。
不敢上前,不敢安慰。
彩铃把短刀换成了大刀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周礼孝怕自己扛不住。
而问题还在于,即便他坦白,三姑娘也不可能再信他。
愁上加愁。
回风什么也不懂,只觉得现在一双眼睛根本不够用。
三个主子两条心,他左右为难不说,戒备难度也大大增加。
终于启程上了路。
温时宁坚持要和棺材一辆马车,傅晚儿只好陪同。
也幸好是自己亲哥,她并不害怕,只是多一倍心疼而已。
车厢里,温时宁不让人盖棺材板,双手撑着下巴,眼睛一错不错地看着傅问舟。
“二爷,我们要连夜出发,你好好睡吧,睡一觉就到了。”
语气,神情,和以往一样,甚至更加温柔……还有一丝的甜蜜。
那场面,再是亲哥亲嫂,傅晚儿也感到头皮发麻。
只觉这马车里阴森森的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