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边来的?

    石州吗?

    他怎么不去打西河?

    军官看她处置的手段利索,不比有些黏黏糊糊的医师,挥挥手让她去管其他轻伤的兵员,自己则坐下来陪着重伤兵。

    断袖二字,徐徐浮上明洛心头。

    啧。

    患难见真情,感情还挺不错。

    城南这边伤兵不多,她听着动静还是城西处嚎得惨烈些,时不时闹出一阵渗人的叫喊。

    “你这边擦伤不碍事,药膏抹几天就成。”这种在战场上属于浪费医疗资源的行为。

    “水泡吗?要我帮忙挑破还是怎么说?”这种属于没事找事,凑着过来看病的闲杂人等,要不是明洛看他甲胄还算高档,得扔一个白眼过去。

    “还有医师,某嗓子痛能给配点药吗?”这种病症搁在正经战场上,连说都不好意思说的。

    明洛梳理完了一堆小毛病的轻伤士兵,看向西边的热闹火光,等着平娃制好大蒜素就过去。

    她好像来错地方了,西边才是医师们的主战场。

    显得她有点像逃兵了。

    “半个时辰了?”明洛盯着屋内的一炷香,慢慢走到铜盆边上细看蒜液的颜色,吩咐平娃收拾东西。

    合该给西面伤兵送去温暖。

    她举着一小勺来到那位军官细心呵护的伤兵跟前,试探着问:“肠胃没什么毛病吧?”

    伤兵在小憩,答话的是军官。

    他似乎为明洛打扰到了对方的睡眠感到愤怒,又强自维持着礼数,狐疑地看了眼勺子里的液体。

    “这是药?”

    怎么一股子蒜味。

    明洛翻了翻白眼,这何止是药,这他么的简直是琼浆玉露啊,居然还被人嫌弃上了。

    她站起身活动了下腿脚,却被军官误以为要走。

    “喝药了。”

    温柔地令明洛眼珠子掉出来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