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姜微微歪着头,笑道:“不用那么紧张,我又不会吃了你。”
容幸也不由得有些羞赧,不善言辞的他,做不到像桑柘一样,挨了调戏欺负便出言回怼。
“认字吗?”
她的问题出乎容幸的意料,但容幸还是如实回答:“认得一些。”
“你爹教你的?”
“不是,是村子里的老秀才,我爹送我去学堂读过几年。”
“会什么本领?”
容幸这才意识到她是准备探查一下他的本事,便正色道:“我会打猎,种田,劈柴,养马,什么粗活我都能干。”
扶姜眸光微闪,嗤笑道:“我不需要这些。”
容幸沉默了,斟酌了一下,试探问道:“那殿下需要什么?”
“你跟着桑柘,只认识几个字,只会几招三脚猫功夫可不行,碰到随蕊那样的高手还是照样等死。所以日后你便同桑柘一起读书习武,其他杂活不必干了。”
容幸面露迟疑:“可是殿下,这样我不就成了在侯府白吃白住吗?”
扶姜慢悠悠地晃着摇椅,“反正吃的是皇家的米,又不用咱们自己掏钱,你操什么心?”
容幸面色一僵,低着头,不知在想着什么。
夕阳西斜,阿笙的声音解救了崩溃边缘的桑柘,他立马丢了剑,一把扑到了容幸身旁,哭得稀里哗啦。
“容幸啊,不然你还是带我去浪迹天涯吧,这日子没法过了!”
扶姜不善地盯着他那只糊在容幸脸上的黑乎乎的手,语气微凉:“行啊,你走吧,温槿他们正愁晚上的东坡肘子不够分呢。”
“有肘子?”桑柘的眼睛立马亮了,拽着容幸就往饭厅跑,嘴里还念叨个不停。
“你晚上可有口福了,阿笙姐姐做的肘子最好吃了!”
扶姜盯着容幸的背影,软化的眉眼,泛起了点点柔和的光。
晚间齐聚一堂,除了阿笙准备的一桌好菜,温槿又不知道从哪儿摸出了几坛酒,两眼都在放光。
“好啊扶姜,有这等好东西都藏着掖着,你这个人怎么这么小气!”
扶姜挑眉,“你这是从哪儿挖出来的?”
晓寒生瞅着那坛子上的红纸,笑道:“这是上回殿下从云州带回来的吧?”
桑柘立马凑了过来,双眸灼灼发亮:“是林莫寻送的吧,赶紧给我倒一碗!云州林氏的酒可有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