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禄讥笑,“钟离越要是那么容易对付,我又岂会让他活到现在?”
侍卫惭愧垂首。
“罢了,从去年斗兽场便诸事不顺,关了也好。”顿了一下,容禄又问道,“九刹楼那边有消息了吗?”
“没有。说来也怪,九刹楼最近像是从江湖上消失了一样,属下听闻,似乎与西梁易主有关。而且,咱们留在西梁皇宫的那些魅姬,如今全都断联了。”
容禄心头火起,恼恨地握紧了拳头:“九刹楼,竟然跟我玩过河拆桥这一套!”
“恕属下直言,九刹楼明显与西梁新皇关系匪浅,王爷何不从西梁新皇扶离入手,借此逼出九刹楼?”
容禄冷笑,“想拿捏扶离,何须跑到西梁?你莫不是忘了,扶离的弟弟,如今可就在大晟。”
扶姜就很无语。
合着就逮着她这个西梁殿下薅是么?
她看起来就那么像软柿子吗?
外头的人小声嘀咕着,声音也越来越远,等了一小会儿,确定外面安全了,扶姜才从草丛里爬起来,顺便拽起快缺氧的谢景郁。
谢景郁脑袋上盯着草叶子,茫然道:“那是嘉陵王?方才他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明白?”
扶姜拍拍他的脑袋,“别想了,反正以你的脑容量也想不明白。”
谢景郁后知后觉,一骨碌爬起来,一脸气愤:“你是在骂我蠢吗?”
扶姜整理了一下身上的杂草,淡定道:“没有,我夸你天真单纯呢。”
“是么?”
谢景郁压不住上扬的嘴角,神色傲慢:“我早就看出那个嘉陵王不是个好东西,没想到他竟然敢跟荣嫔娘娘偷情!”
扶姜动作一顿,“你说谁?那女子是荣嫔?”
“对啊,就是那个刚刚生下小皇子的荣嫔娘娘,荣安的姐姐。”
扶姜若有所思。
谢景郁八卦地同她咬耳朵:“你说,小皇子该不会是嘉陵王的种吧?”
扶姜斜睨着他,意味深长道:“其实有时候,你也没那么蠢。”
他愣愣地看着远去的扶姜,急忙大步追上,“你什么意思?难不成被我说中了?”
扶姜头也不回,“小点声,你想把容禄引过来吗?”
谢景郁惊呼一声,拽着她的袖子求证:“小皇子真不是皇上的血脉?荣嫔怎么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