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我做什么?”

    宗弋还没来得及顺一口气,听到她冷冰冰的质问,心里也冒起了一丝火气。

    “这句话应该我问你吧?大半夜的不睡觉,跑到这里做什么?”

    “跟你有关系吗?”扶姜没什么耐心同他说话,语气也格外冷漠,“没什么事就赶紧回去,少管闲事,才能活得更久。”

    “我都看见了!”见她要走,宗弋突然道,“你和沈焰在墙边,说了好久的话。”

    扶姜眸光一寒,丝丝冰冷的杀气化作了细丝,将宗弋裹得有些透不过气。

    “你听到什么了?”她平静问。

    宗弋喉咙一紧,他能明显感觉到扶姜身上传来的危险气息,但是诡异的是,他竟然没有半点恐惧。

    “我什么都没听到。”宗弋声音干涩,但又不肯罢休,“你和沈焰什么关系,我不想知道,我只问你,是不是你绑走了容骞?”

    “若是我绑走了容骞,你觉得我还会在这儿找人吗?”

    宗弋轻轻松了口气,又忍不住提醒:“虽然我也看不起容骞,但他好歹是皇室宗亲,就算你记挂昨日的仇,也绝对不能动他,否则容氏不会放过你的!”

    扶姜凝视着他,无声冷笑:“小宗公子对容氏倒是忠心。”

    明明是一句夸奖的话,宗弋却听出了一丝寒肃冷漠的意味。

    仿佛只要他点头承受,他和扶姜那本来就脆弱不堪的关系就会彻底被斩断。

    宗弋也生了火气,“扶姜,你这个人还真是好赖不分!上回在麓山书院,我虽然对你起疑,但并未出卖你。上上回在秦府,也是我帮你向顾宁知隐瞒了真相。我把你当朋友,你又把我当成什么?次次隐瞒我,处处防备我!既然如此,你还送我荷包做什么?”

    扶姜拧眉。

    这关荷包什么事?

    她懒得跟他纠缠,正准备把他打发了,忽闻西北方传来一声微弱的呼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