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姜迅速射完十箭后丢了弓,把谢景郁按在地上捶了一顿。

    整个校场回荡着谢景郁的鬼哭狼嚎,若是平时,宗弋定然要好好嘲笑他一番。

    但是此刻,宗弋笑不出来。

    靶场之上,扶姜所射十箭正中红心。

    不仅是她,连往年一直默默无闻的沈炽,竟然也是箭无虚发。

    宗弋受到了强烈的冲击,甚至产生了自我怀疑。

    过去几年他连续夺魁,到底是凭自己的本事,还是因为扶姜和沈炽他们没有使出全力?

    “宋世子方才那几箭射得又快又准,宗弋算什么东西?连您的手指头都比不上!”

    “可不是?从前他年年拿第一,嚣张得不行,殊不知那都是宋世子让他的!”

    “宋世子今年已满十七,想来进入禁卫营已是板上钉钉的事了。”

    不远处,一群人围着宋桥夕拍马屁,且十分默契地没有提起他脸上的伤。

    宋桥夕扯了扯嘴角,不慎碰到嘴角的伤口,疼得他倒吸一口冷气。

    一阵激动的喝彩声从靶场上传来,得知扶姜和沈炽十箭全中,宋桥夕的脸色骤然转冷

    旁边的跟班敏锐地察觉到他的情绪,立马道:“运气而已,谁不知道扶姜肩不能扛手不能提,指不定是使了什么诡计……”

    话未说完,宋桥夕突然掐住了他的脖子,将人拖至跟前,阴冷的声音敲击着他的耳膜。

    “再让我听见你说扶姜的坏话,我就拔了你的牙。”

    他拼命点头,待宋桥夕放手后拼命地咳嗽,脖子上已有了一道深深的淤痕。

    其他人皆是不敢吭声,心里却犯嘀咕,宋桥夕和扶姜到底什么关系?

    靶场外,沈炽正在整理弓箭,肩膀突然被宋桥夕狠狠一撞。

    他低声警告:“不想沈家出事,就离扶姜远点!”

    沈炽拳头一紧,目光冷凝:“宋桥夕,有什么冲我来,别拿沈家说事!”

    似乎是没想到他竟敢这么跟自己说话,宋桥夕眯了眯眸,冷笑道:“你这是在跟我宣战吗?凭什么?就凭你那个当八品训武郎的兄长?”

    沈炽不卑不亢,“除了会拿家世压人,你还会什么?若单打独斗,你未必赢我!”

    “激将法对我没用。”宋桥夕目光微凉,讥讽道,“不过,我若要解决你,也根本用不上长信侯府。”

    他轻笑一声大步离去,临走前看沈炽的那一眼,说不出的意味深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