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盼汣摆摆手,“无碍,段大人开个价吧。”
这让段景澄犯了难,“管此事之人今日休沐,要不过完年你再来?”
叶盼汣哭笑不得,“是我太急,那便年后再说,打扰段大人了。”
走出府衙时,叶盼汣深深叹了口气。
原来过年时,陪家人不办公才是常态。
苏阎安慰她,“这宅子应是无人会买,若是卖出去了,我到时再买来送你。”
叶盼汣摇摇头,“这倒不必。舒州还有什么好玩的么?我们去玩。”
苏阎挑了挑眉,“那便去游山玩水一番。”
过年便是如此,除了苏阎初五去骆府吃了晚饭,便成日里和叶盼汣一起。
叶家人看在眼里,也没说什么,也没去打扰。
两人或是饮茶闲谈,或是舒州城外竹林踏雪,或是共爬雪山,静待日出日落,看天下之大。
举止之间,不曾有半分逾矩。彼此却都越发觉得知己难觅,总是不愁无话可说。
常有彼此说了一片云彩,另一人便已懂了这云彩内里覆着的深意。
到了初七的下午,苏阎拜别了叶家人。
每人都给他回了年礼。
叶老头送的是在街上买的一块模样奇特的石头。
叶老太送的是她在寺庙求的平安福。
林林总总,都算不上是昂贵的物件。
苏阎却都收了,这是他难得收这么多礼。
物轻情意重。
叶盼汣一路送他到舒州城门外的一处凉亭。
凉亭四周都是竹林,并无旁人。
她看着京城的方向,“山高水长,一路顺风。”
北风吹起叶盼汣的碎发,苏阎问道,“此去一别,不知何时能再见。”
叶盼汣笑笑,“若是想见,怎样都能再见。我会继续给你写信的,就是这样会不会太累着雁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