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这贱妇袭击下官,还请大人为下官做主!”
张大人冷哼一声,走到牢头面前,压低声音道:“蠢货!没看到这里是什么地方吗?要是惊扰了上面的贵人,你我担待得起吗?”
牢头被张大人训斥得不敢吭声,只能悻悻地收起佩刀。
张大人这才转过身,换上一副和颜悦色的面孔,走到年轻狱卒身边,关切地问道:
“怎么样?伤得重不重?来人,赶紧带他下去疗伤。”
几个衙役立刻上前,将年轻狱卒扶了出去。
张大人又走到宋玉卿的牢房前,故作姿态地安慰道:
“周夫人受惊了,本府一定会秉公处理此事,还请周夫人稍安勿躁。”
宋玉卿冷眼看着张大人,心中冷笑。
官府中腐败之人惯会仗势欺人,如今得见,更叫人不耻!
不痛不痒申斥几句后,张大人清了清嗓子:“周夫人,本府知道你委屈,但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是老实认罪的好,毕竟你杀了人,按律当斩,只是看在你万户侯和郡主的爵位上,才对你稍微网开一面。”
宋玉卿冷笑一声,抬眸直视张大人:“张大人,刘大人已死,死无对证,仅凭一个孩子的证词,如何能证明我就是杀人凶手?”
“那孩子亲眼所见,你还有何狡辩!”张大人语气强硬,试图压制宋玉卿。
“孩子的话就一定是真的吗?”宋玉卿反驳,“一个身份,一件衣裳,都有办法伪装,更何况一个孩子,更容易被操控。”
张大人气急怒斥。
“刘大人遇刺,证据确凿,何须牵扯无辜之人,宋玉卿,你这是狡辩!”
“狡辩?”宋玉卿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张大人,那份所谓的血书,也可伪造,杀人凶手屠戮刘家满门,却唯独留下一个幼子,还将血书放在如此显眼的位置,这难道不是为了扰乱视线,让大家相信幼子所见便是事实吗?”
张大人一时语塞,他没想到宋玉卿如此伶牙俐齿,竟将他的话堵了回去。
宋玉卿的目光扫过张大人身后,几个衙役面面相觑,眼神闪烁,显然心虚。
他们知道宋玉卿的话说得有理,但他们跟在京兆尹手下办事,哪敢自作主张?
“张大人,”宋玉卿的声音清冷而坚定,“若我真是凶手,为何不毁尸灭迹,反而留下这么多破绽?”
“这……”张大人一时语塞,支吾着说不出话来。
“更何况,”宋玉卿继续说道,“我与刘大人素无恩怨,为何要杀他?这背后,定有人指使污蔑!”
“你……”张大人被宋玉卿逼问得节节败退,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张大人,”宋玉卿的声音陡然凌厉起来,“你身为京兆府尹,不查明真相,反而一味偏袒,莫非,你也是幕后黑手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