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母妃待在一起时,神经一直都是紧绷的,一丝一毫都不敢懈怠。

    尽管这样,整个漠北对她的诱惑力实在太大。

    母妃若是能顺利继承王位,那她便是下下任漠北王的唯一人选。

    想到漠北的将来,耶律艾晴还是强忍着克服心里的恐惧,多多亲近母妃。

    “母妃说的是。”

    黑袍下属拎着一只脚上绑有小竹筒的鸽子,放到季筱脚前。

    鸽子血糊糊的一团,吓了耶律艾晴一大跳。

    “啊,什么东西?”

    季筱不悦地瞄了耶律艾晴一眼,搭眼就瞧鸽子腿上的小竹筒,嫌弃地踢了一脚已经被箭射了个对穿的信鸽。

    “信鸽?从哪里来的?”

    黑袍下属恭敬答道,“从南飞过来的。”

    季筱迟疑一瞬,“上京?”

    “十有八九是。”黑袍下属把一张小字条交到季筱手里。

    季筱放下珊瑚手串,展开字条,简简单单几个苍劲有力的小字。

    “一切安好,勿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