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闹间,鸡也炖好了,大火收汁后,能看到炖烂的鸡肉和油亮的汤汁。
赵云惜就把饭勺交给婆母,让她来盛,先把饼子捡到箩筐里,再用大盘子把鸡肉都盛上,一旁陶罐里还煮着糙米粥,稀稀的,润口用的。
等端到桌子上,李春容把两个鸡腿分给儿媳和孙子,笑眯眯道:“娘不爱吃这些香的,你们吃。”
她专挑鸡胸骨的位置,没肉又柴,却吃得很香。
一只鸡,三个人吃完了。
就连骨头也要敲开看有没有骨髓。
等盘子里的汤汁都被三人用饼子蘸干净,捧着热气腾腾的糙米粥,面上的表情就格外餍足。
“娘,困。”
小白圭吃饱了就要去睡。
赵云惜就抱着他去洗漱,等收拾好,李春容也把厨房收拾干净了,骨头也没扔,都埋在果树下,说这样有营养。
她见都拾掇好了,就也洗洗睡了。
快到十五了,月色极明亮,透过窗户照进屋子里,跟路灯一样,影影绰绰能照出门外的树影。
她赶紧闭上眼睛睡觉,万籁俱静独自一人的夜,可太适合回忆一些热闹的场景。
她现在觉得门上是人门外是人床下是人床头是人,要想越害怕。
“乖乖,快睡吧。”她搂着小白圭香软的小身子,努力哄自己睡觉。
想象力太好也不是事儿。
等晚上做梦时,就梦到她是鬼了,被人追着捉,人家的符篆都要烧到她屁股了,她却怎么都飞不高。
可恶,以前做梦都是被鬼追,也是飞不高,现在做梦成了鬼,还飞不高。
赵云惜醒了坐起来还有些无语,复盘了一下梦,恨不能回梦里重新飞。
她磨了磨后槽牙,就起床洗漱,准备多蒸些糯米。
等收拾好了,再按着往常的规矩,把小白圭用被子一裹,抱着放在小车上。
刚出村,又看见赵云升,她有些感动,低声道:“哥,你明日不用来了,家里也那么忙。”
“娘说陪你一个月,都淌熟了再,没事,咱家人多,我和小树也跟你涨涨见识。”
赵云升不以为意,把手里的大棉披风兜在她身上,笑着道:“娘给你做的,腰上有俩带子,说你要是觉得做活不利索,就把带子绑上,又暖和又方便。”
松软的棉花,粗实的棉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