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来一去,倒也不亏。
但……宁王的东西不敢扣,她的东西就不一定了。
郁南卿半阖着眼,指尖在浴桶壁上轻轻敲击两下,笑道:“等会儿去找宁王府的管事过来一趟,就说我要从嫁妆里取些惯用的物件。”
就像她惯用的香料和一些衣服首饰,来宁王府时都被收入其中一抬嫁妆箱子里。
直接过去取显然不行,昨夜她就发现嫁妆箱都被上了锁,钥匙不在她这儿,想必是交给了宁王府。
“好的小姐。”
沐浴完才擦干净头发,门口就想起一道带有怒气的声音:“我昨夜如何交待的,王妃身子弱这几天需安生躺在床上,不可沐浴不可受风,把我的话听到哪儿去了?”
沉香的声音混在其中,低声道歉:“王妃昨儿个晚上烧就退了,出了不少汗,身子黏腻不爽快,毕竟是姑娘家,总得洗一洗吧?”
“我难道不是女的,少洗一次会要她的命?”
沉香还真在心中腹诽了一句:会要命。
她家小姐吃穿用度处处精细,要不是东西都还未搬过来,身上穿的每件衣服都要经过熏香才肯上身,更别提让她出了汗还不能沐浴了。
门被狠狠推开,府医是唯一能在府里来去自由的人,就算对着萧祁泠都能不守规矩的直言不讳,沉香自然拦不住人。
郁南卿身着一身素白,半干墨发垂于身后,浅淡的双眸里染了几分笑意:“昨夜多谢大夫妙手,不知今日前来,可还有其余的事?”
府医被她这么亲亲和和的一笑,卡在嗓子眼的责骂声顿时都说不出口了。
“我听你的丫鬟说,你前段时间落了水,以至于风寒之症一直没好全?”府医放下药箱,手指不由分说的搭上郁南卿的脉。
“你底子虚,汤药只能解一时之症,不如换个疗法。”
“换个疗法?”沉香好奇。
府医打开箱子,从里面拿出一包卷起的皮布,沉香好奇的探头过去,想看看是什么良方,在看到一根根比手指还长的细针后倒吸了口凉气。
“我觉得我已经好了。”郁南卿前世身子骨就虚,当时也有大夫向她提议过针灸,皆被她一一拒绝了。
重来一世,她也不想被这些针扎。
府医欲再劝:“王妃切莫讳疾忌医,这也是为了您身体康健长久着……”
“不是我不想针灸。”郁南卿无辜的眨了眨眼,声音十分轻缓,“你家殿下昨夜对我一见倾心,要是知道你在她之前就摸过我的身子,必定将外头口中宁王府可怖的几十套刑罚全让你体验一遍。”
府医:……
沉香睁大了眼睛:“小姐,你昨夜见到宁王了?”
郁南卿骗都骗了,也不在乎再多骗几句,于是目露深情的望向门口的方向:“嗯,不信你可以去问宁王啊,昨夜我遇刺她突然赶到,把我抱在怀里安慰了好久,恩恩爱爱花前月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