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瑶忽然感觉到脑袋木的发胀,手臂也带着轻微的颤抖。
谢怀瑾目光瞥过去,发出了跟她心里同样的疑问:“贺医生,你是不是弄错了?我老婆是人,不是宠物,量什么肛温?”
贺宴琛看着他:“你说不用,要不你来测?”
谢怀瑾脸色倏然沉了下来,就想伸手去拿贺宴琛手上的测量仪:“测就测,区区一个体温,谁不会测?”
贺宴琛没把测量仪器给他,一道冷沉的嗓音落下,彻底击垮了躺在一边安静的她:“他测,如果不准确,你再生病我不会再管你。”
“……”
贺宴琛是医生,谢怀瑾就是个门外汉,她反复生病很多次,每次都是贺宴琛救的她,除此之外她还要继续解毒身体里的药物,这些都要靠他,她得罪谁,也不敢得罪贺宴琛的。
寄瑶又重新转过头去,看向谢怀瑾,脸上早已波澜不惊:“你走吧,别在这里添乱,我是贺医生的病人,当然要贺医生给我检查。”
谢怀瑾被她当面下达逐客令,面子上多少是有些挂不住,脸色就变的凝重了许多,而贺宴琛的眼神里就闪烁着一丝得意的光芒,让谢怀瑾不得不知趣的离开这里。
走的时候,谢怀瑾也眸底晦暗不明的看了她一眼:“老婆,你好好养病,等出院的时候,我再过来接你。”
寄瑶没有搭话,眼看着病房里的门关上了,那张紧绷着的脸就终于缓和脸下来。
她刚放松两秒钟,贺宴琛就不动声色的走到她面前,沉沉看着她:“你现在这个状态,今天就能出院,要不我帮你把谢怀瑾叫回来,让他接你回去?”
寄瑶眸光只与他对视,语气有些胆怯:“不,不用,我今天不回去……”
回去做什么?
昨天才泡了药浴,今天就出院,她总觉得有点仓促,而且她也看的出来,贺宴琛似乎是在说的气话。
男人微微蹙眉,眸光转为暗沉:“那就把裤子脱了。”
他忽地俯下身,再次把她整个人都笼罩在他的阴影之下,那张棱角分明的脸凑近她的耳边,这动作极其暧昧。
猛然之间,让她神经立即紧绷至极:“真,真的要做肛温检查吗?不做不行?”
她从来都没有做过这种检查,平时看小猫小狗做过,这种感觉用想的也是很难受的。
贺宴琛眼神冷静淡定:“怕什么?你迟早是要经历的。”
她忽地心口一滞,手指不自觉的握紧……
经历什么?他说的跟她想的是一样的那个意思吗?
她心脏砰砰直跳,喉咙都开始有些发紧,双手不自觉的就捂住腰:“不要,我怕疼!你实在要量体温,你就换地方量,肛温不行!”
她怕疼是真的,平时打针都是鼓足了勇气,但是碍于身体原因,无法抗衡,这次不一样,还是有点余地抗衡的。
或许是贺宴琛看到她脸色惨白,身子也簌簌的发起抖来,就知道她是真的在害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