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珊月擦着眼角的泪珠,泫然欲泣:“祖母,多谢祖母。”

    银桂看怜芙在一边端茶不敢动弹的模样,心里别提多痛快了。

    小贱人以为躲到萧老夫人这里就治不了她了吗?

    怜芙低着头,姿态恭顺,心中却早就千变万化,怎么在这里都能磋磨她?

    难道就不顾老夫人的面子了吗?

    早知如此便不该做这么热的茶。

    此刻她感觉自己手几乎已经红肿麻木了。

    又不知过了多久,银桂才提醒道:“夫人,怜芙还给您端着茶呢。”

    “呀!”沈珊月惊呼一声,像是才发现一般,万分自责:“都是我的不是,忙着和老夫人说话竟忘了怜芙还端着茶你看,银桂你怎么不早点提醒我!”

    银桂欠身自责道:“奴看夫人和老夫人聊得欢没敢说话。”

    沈珊月瞪了一眼银桂,又看向怜芙,心疼道:“快些放下吧,小心烫伤了手。”

    怜芙如蒙大赦轻巧放下茶盏,可手心却已经被烫红。

    沈珊月瞧见了,心中暗暗地爽。

    怎么不烫死她?

    该死的小贱人。

    沈珊月假惺惺道:“烫红了!我刚才真是忘了,怜芙不会怪我吧?”

    怜芙低着头,轻声道:“奴不敢,侍奉主子是奴的本分。”

    沈珊月点头不在接话,嘴角噙着一抹不易察觉的笑。

    这一幕被萧老夫尽收眼底。

    心中荡漾起无限厌恶,看来之前都是装的,在眼皮子底下就敢拿捏人。

    打量她老太婆眼神不好吗?

    沈珊月这会儿又不知在想些什么,看向怜芙打趣道:“祖母,说起来媳妇还有件事要说呢。”

    萧老夫人耐着性子道:“说来听听。”

    沈珊月听罢,美眸弯弯,

    看向怜芙有些玩味道:“昨夜媳妇胎像不稳,听闻祖母派了怜芙来,可媳妇等了一夜却不见人,后来才知道,原来是遇到了我家大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