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一向精明的他们,这次居然算差了一个人,应该说是低估了那一个人。那人实在藏得太深,结果将面临第一个他们共同面对的危机。
对安哲的决定,顾浩然自然是赞同的,不慌不忙得绕了两日,也确定身后再无尾巴,终到了此行的目的地,修整了一夜,一大清早便开始上山。
此时安哲已穿上了厚一点的冬衣,戴上了保暖的帽子,还披了件披风,仍觉得不暖和,看了一眼身边的人,不由牙根痒痒,人与人的差别咋就这么大呢。
再次接收到她幽怨的眼神,顾浩然也很无语,这天气对于一个体温过高的人来说,是最舒服的,只是现在他又不能抱她,她也不愿自己背她,那他只能这样陪着她一步一步得往上走了。
好在,动起来就没那么冷了,可他低估了安哲身体本身的寒度,不知是年幼时的阴影,还是她体质本身的问题,在这种环境里,她怎么也暖和不起来,除非有外来的热源。
只是这些年她也习惯了,冬天也好,这连续三年得来雪山也罢,总归咬咬牙,熬一熬就过去了。
“还冷?!”顾浩然终意识到不对,从清晨到现在完全日出,过去的时间不短,行的路程也不短,为何看不到她有热乎点的迹象。
“习惯了,倒也不冷了。”安哲自然得回答,他对自己的关心自己一直都是知道的,但不能因为他关心自己,就肆无忌惮得索取,他不是她的,对她没有义务,她也没有那个权利。
“喝点姜糖水吧。”知她好强,只能用别的方法关心她。
“你是什么时候准备的这个。”没想到他这么细心,往年朝月她们几个同来,今年一个人来,到是忘了。不是不想带他们,而是不能,如果花开了……
正好这人想陪她来,是个完美的借口。只是到时候如何同他说,又该如何将他指使开,这是个头疼的问题,只是她一开始就知道,她再头疼,也拒绝不了这人会跟着来雪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