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按安哲的要求手术室准备好了,进来观看的军医们也按要求穿了消过毒的手术服,这一点朝月在,就是要求过的。
安哲把随身的药箱打开,这时人们才注意到这个小箱子的特殊性,许多东西都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到了这时,安哲也不与人废话,抓来孙军医,简短得介绍了一下手术用品的名称,表明她说到什么,便是什么,再三确认他记住后,便开始动手。
第一件事,当然是麻醉,麻醉药肯定是没有的,老流氓的孤本有了用,银针麻醉法,她是有意在带徒弟,边扎边介绍穴的名称,以及这样做麻醉的部位。
而小兵也随着她的移动,感受不到大腿处的疼痛了。“我不觉得疼了。”他一出声,便是一片责备的眼神,吓得他赶紧闭嘴,见又没人打扰了,军医们又抓紧时间背。
第二件事,当然是消毒,剪开绷带,消好毒,便开始动了第一刀,身躺在那的小兵能清晰得感觉到刀子划开他皮肉的感觉,却没丝毫的疼痛传来,这感觉该怎么说呢,很奇妙的同时,也很害怕,很害怕的同时,又莫名得更信任这位年轻的大夫。
而所有军医则是瞪大了自己的眼,若说将皮肉缝合治疗,打开了他们认知世界的大门,那么现在这台小手术,则是揭开了人体的奥妙,都是上过战场的,谁没见过血肉,可是这一种,一层一层剥开,层里分明的,骨骼清晰的,血脉明了的没见过。
孙军医在刚开始配合错过一次,被安哲狠狠得瞪了一回后,几乎都没太敢注意安哲手上的动作,专注得留意她的要求,上了手才知道,这套工具有多么精美,以及实用。在他感叹的同时,竹签的源头已经找到了。
“我叫拔,你就拔。”果如安哲所料,扎破了大动脉。
“是。”孙军医手很稳得放了上去,知道这是到了关键时候,让人拔箭,他拔过,也见过那种一拔箭就血流不止的,想来这便是那种情况了。
见他明白了安哲也不啰唆,做好了准备,干脆利落得下了令。“拔。”语音未落,竹签便拔了出来,血一下涌了出来,让在场的众人都紧张起来之时,又很快止住了。
条件有限,还好陷阱用的是竹签,尖部光滑,没有碎渣一类的,消毒清理后,便开始缝合,这时军医们也看清了那断掉的那根血管,此时正在那双巧手下,合归整了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