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拉克僵住了。

    他再度深呼吸了一口气,耳根都开始发红。

    而白锦也装作没看到……实话说,她说的这些话,并不是因为讨好或者其它什么。她几乎从不这么做。

    她只是实事求是而已。

    超人,对许多人而言,他代表的是力量、是威能,更是仁爱、是看顾。

    ——但在白锦眼中,他代表的,也是孩子们懵懂时的理想。

    或者说……一种,可能性。

    在这种无限可能之下,你可以成为科学家,你可以成为宇航员。

    你可以成为理想主义者,你可以成为流浪旅行家。

    你可以选择拿起地质勘探锤,你可以打开你的天文望远镜。

    你可以在路上低头捡起花和塑料瓶,你可以捧起坠落草丛的小鸟,看它从你掌心腾跃而起、振翅飞行。

    你可以在蓝天下走,在雨天里跑,在院子里看着彩虹幻想有朝一日要触摸云层。

    你可以荡起秋千说自己是一只鸟,你可以期待雀跃的坐上那架飞机,你可以怀抱迷茫与柔软看待这个世界,即使它回应你的不止有爱与和平,还有愁思与叹息。

    你可以说:“我是超人!”

    你可以说这永远不晚,你可以相信自己和人们的心灵,然后开朗的面对每个周一……

    ……

    ……哦。

    最后那条可能是有点难。

    尤其对周一需要被生活殴打着去上班的人而言。

    白锦想了想,走上前去,笑着问那卖气球的大玩偶:“气球多少钱一个?”说着已经摸出了钱包。

    “噢,五十美分一个,美丽的小姐。”玩偶使着抑扬顿挫的语调,咏叹似的回答。

    白锦听着那略有些耳熟的声音,没有追究,只是抽出一美元纸币笑道:“请给我两个,谢谢。”

    拿到气球后,她牵着它们回到克拉克身边,而他一直目光温和的看着她。

    白锦没有和他多说话,而是转到他背后去,抬手拉了拉他的后领,在他配合的后仰下把气球系在了外套的唛头*上。

    而克拉克笑着直起身时,却看到了人群对面的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