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其中少不了打碎家里的东西。

    那次就是因为杨思敏被吓得太过,撞碎了家里的花瓶。

    那是一件有几百年历史的青花瓷,陈澈的父亲陈鑫原本是打算送给生意伙伴的。

    那次,杨思敏是真的吓坏了,小脸惨白,面对气势汹汹,兴师问罪的大人连哭都不敢哭。

    陈澈则又一次很好地践行了契约,主动揽下了罪责,结果很简单,就是屁股被陈鑫打开了花。

    自那以后,杨思敏便开始喊陈澈哥哥,并且心甘情愿地当他的跟庇虫。

    即便后来她每次都能识破他拙劣的套路,却仍旧每次都心甘情愿地中招,被吓得哇哇大哭之后,又主动窝到他怀里求哄回来。

    可是那样的日子终归是短暂的,短到那么的不真实,就好像没发生过一样,却又那么的深刻。

    因为它早已经深深刻在了你的脑海里,只是你从没主动去寻找它。

    这一刻,杨思敏全都想起来了。

    原来他救过她那么多次,原来他们之间的牵扯早就那么深了………

    “嗯~~”

    杨思敏哭腔的哼一声,捂住陈澈伤口的手颤了颤,那生命流逝的感觉真的太糟了,摸得着却抓不住。

    一瞬间,克制的情绪冲破围栏,肆无忌惮地宣泄出来,眼泪如决堤的洪水般奔腾而出,顺着下巴一滴又一滴落在陈澈的面颊上。

    “你不许死……不许死……陈澈,我还没找你算账呢,你绝对不能死………”

    杨思敏突然哭出声,好像受了天大委屈的小姑娘,哀求道:“我不恨你了!我不恨你了!你不要死好不好?我求你了,不要死!

    我没有亲人了!我只剩下你了!我求求你不要死好不好?!不要死………哥!

    哥……你打我骂我都可以,不要死……我真的不恨你了,哥……你不要丢下我一个人,哥……哥……”

    杨思敏扑到陈澈身上嚎啕大哭,一遍又一遍呼喊着那个早就被她遗忘的称呼。

    谢晚凝默默看着这一切,攥着令牌的手紧了又紧。

    这时,死气沉沉的令牌终于放出一丝光亮,太玄再次从令牌中飘出来。

    “师父!”

    谢晚凝双眸一亮,“怎么样了?”

    太玄说道:“我毕竟是灵体,不是赞普顿珠的对手,不过他暂时也找不到你们。”

    “好了,现在听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