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爱上男人,大多是起了仰慕之情。

    今天,她干脆就把赵子衿的脸摁在地上摩擦,让沈忆彻底喜欢不起来赵子衿,这样她还能跟蓝玉城讨一笔奖赏。

    于是,妙龄悠悠的说:“我雇的戏子今日生了重病无法演出,你干脆顶替名戏子,去台上给我唱出戏如何?”

    在渊朝,戏曲之风盛行,上到王侯将相,下到贩夫走卒,兴致上来,都会哼唱上一段两段。

    但让一个行军打仗的将军上台唱戏,这可是大大的折辱。

    妙龄就是算准了赵子衿的脾气好,否则也不敢开口这样的玩笑。

    赵子衿听了这话思索了片刻,又用眼睛偷偷去看沈忆。

    沈忆昨晚大哭了一场,心中终于爽快了,也彻底放下了对沈家最后的感情。

    但她的那双眼还是红红的,哭得有几分发肿,看上去可怜巴巴的。

    赵子衿的心一下子软了,不知怎地,鬼使神差的同意了妙龄的要求。

    倘若能博她一笑,就算是让他穿女装扮花旦也心甘情愿。

    沈忆则吃了一惊,不懂赵子衿怎么就同意了这样荒诞的要求。

    他是名满天下的少年将军,却要在这青楼上台唱戏?这不管怎么想,都带着几分……诡异?

    “你想要听什么戏?”赵子衿问沈忆。

    沈忆见赵子衿跃跃欲试的模样,于是问到:“可会《女驸马》?”

    赵子衿拍了拍胸口,道:“自然会!”

    妙龄:“……”

    不知为什么,她有了一种可能会弄巧成拙的不祥预感。

    于是,坐在枫月栖喝酒享乐的人,就看到了台上缓步走来的一名戏子。

    他油粉覆面,看不清楚真正的模样,却穿着一袭状元红袍,缓走上了戏台。

    只听他唱词清晰,声音婉转,明明是男腔,却唱出了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的风流得意。

    “为救李郎离家园,谁料皇榜中状元。

    中状元着红袍,帽插宫花好啊好新鲜呐。”

    他的水袖形似而神不似,唱腔也并非真正的戏子那般有力道。

    沈忆站在二楼凭栏而望,不知为何,却觉得心中一片欣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