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么跪,要么走,别打扰我钓鱼。”

    “……”

    池暮油盐不进。

    池珍儿想到池厉锋的威言吓语,很怕自己再过上从前的苦日子,当下心一横,直直跪了下去!

    膝下,土地泥泞。

    薄雪轻覆,融化成水,阴冷侵蚀着她的骨髓。

    路过行人的窃窃私语钻进她耳里。

    池珍儿低下头颅,卑微如尘土,“请你,出席我的认亲宴。”

    池暮睨她一眼,眸光清清冷冷,“好。”

    池珍儿站起,转身离开。

    她紧握的拳头里,尖锐指甲刺进掌心,殷红鲜血沿着指缝滴落,染红了地上白雪。

    今日屈辱,她定会讨回来!

    池暮掸掉肩头的碎雪,慢吞吞的收回鱼钩。

    旁边钓友惊道,“你的钓钩是直的,也没有鱼饵,怎么钓鱼?”

    池暮拎着空桶,笑笑,“愿者上钩。”

    ……

    池暮回到家,见季余杵在门口,眉头微蹙,“怎么不进去?”

    “姐,我被挟持了。”

    “什么?”

    季余指了指路边停着的黑色劳斯莱斯,“我哥非求着我要我带他来见你,我不答应,他就把我绑上车,我是被逼的,你别骂我。”

    池暮顺着他的手指望过去。

    车门打开,季沅璟从车上下来,西装挺括,眉目清冷。

    他快步走来,在池暮身前停下,掀起一阵风雪。

    池暮眼尾轻挑,含着一丝惑意,“季余说你找我?有事?”

    “嗯,我们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