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霄北从底层爬上来,他对此最为清楚。

    无所谓骨气、清高,只是人活在俗世,都来不开钱罢了。

    处理好这些琐事,深夜医院无人的安全通道内,谢霄北拿出一张事先准备好的六位数支票,交给一穿着清洁服的医院工作人员。

    “机票在三个小时后,收拾好你的东西,永远不要再出现在四方城。”

    来人连忙收下支票:“是,是,我马上就走,谢谢,谢谢。”

    千恩万谢的离开。

    十分钟后,谢霄北从安全通缓步来到万松颜的病房外,透过门上的窗户目光沉静的看向里面躺着的万松颜,深沉眼眸看不出任何情绪涌动。

    谢霄北随手拍了一张病房内的照片,发给手机内的一联系人。

    谢霄北开车离开医院不久,手机便响了起来。

    他看着上面的联系人,削薄唇角细微勾起:“万公子,好久不见——”

    夜色如墨,浓郁而深邃。

    谢霄北靠路边停车,点了一支烟,车窗半降,长夜笼罩他漆黑眉眼,筹谋、计算、狠辣、平静、诸般皆是他。

    这只是再寻常不过的一个深夜。

    这双夹着香烟骨节分明的手指,不染鲜血,却沾上了血腥。

    通话进行了一个小时,谢霄北听着万家大公子万松鹤对程峰的怨愤,眸色幽沉不见底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