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难道就是后宫嫔妃们小画本里的“相爱相杀”?
定了好久的神,皇上浑身颤抖地问出心事:“苏卿啊,朕恍惚听说你性好男风……”
听了这话,要不是苏旭腿断了,他能横着蹦出去好远!
苏旭脸色苍白,苏旭嘴唇抖索,苏旭吓得声儿都颤了:“回……回皇上的话……臣……臣实在无此癖好……不是!您问这个干嘛?!”
柳溶月一把扶住苏旭,眼泪又要掉落:“皇上……您不是要把苏旭也纳了吧……”
宝祐帝一甩袍袖:“你们说什么呢!朕的意思是说,不是就好,不是最好!”
柳溶月长长松了口气,说了这会儿话,她才看到皇帝的皁靴被泥水湿透、袍子下隐约透出血迹。柳溶月毕竟好心,她扭头去屋里端了盆水来。
柳溶月很小声地对皇帝说:“陛下……若是腿上有伤,还是赶紧清洗为上。污泥浊水倘若进入血脉,很容易染上丹毒的。去年宛平发水,小女子见许多人罹患此症,十分痛苦难治。”
宝祐帝听她语声,勾起联想,不由多看了此女一眼。
他不由对她肃然起敬:难道去年宛平的大水,竟是这泪美人苏夫人治的?
苏旭唯恐皇上再次起了将柳溶月纳入后宫之心,他连忙打岔,也算是问出了这半天横亘胸中的巨大疑问:“陛下,您为何穿戴如此狼狈?怎么深夜到了这里?可是有什么要事么?”
苏旭有句话含在嘴里实在不好意思问透:皇上,为了抓我和月儿的奸,您至于这么拼吗?
谁知皇帝长叹一声,垂头脱靴:“还能有什么大事儿啊?无外乎是秦王反了……你俩没听见外面都有喊杀声了吗?”
这事儿实在太大,柳溶月是扶住了苏旭的肩膀才没一屁股坐地上,她不由嗫嚅:“皇上……您可真沉得住气……”
倒是苏旭愣怔良久,才陡然明白过来,他气急败坏地大声说道:“你看看!我说什么来着?我说他要反吧!你非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