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昭可惜地叹气:“薛成琰怎么还不回来,他回来了,父皇就放心有人带我们出去玩了。”

    说着她咬牙起来:“可恨顾西望,天天干些不靠谱的事,若非他在父皇那里信用告急,我还可以找他带我出去的!”

    姜琮月算是知道为什么皇帝不让顾西望见阿昭了,顾西望看起来确实能干得出这种事,甚至带她去珠宝坊一掷千金也是有可能的。

    她失笑,从系紧的手帕包裹里取出一个东西,递给阿昭:“这是顾公子说,皇上不让他见你,让我转交的。”

    阿昭随手拆开,不抱希望。打开果然离谱,就一个焦黑的石头。

    她眉头紧皱,满脸嫌弃:“这是什么?”

    “是在天山脚下捡的石头。”姜琮月复述着,顾西望说这话时嬉皮笑脸的样子犹在眼前。

    “那一带都是终年不化的冰雪,据说经历了万万载融化又冰冻,这石头坚硬无比,千磨万击还坚劲。”

    姜琮月复述着都笑了笑:“他说,希望你心如磐石。”

    阿昭果真满脸无语。

    她不出所料地把石头塞回小袋子,没好气地说:“谢谢他!”

    ……

    赵秀雅回了侯府,钗环散乱,狼狈不已。

    找姜琮月联手这招是败了,姜琮月竟然告诉她,她看不起侯府。

    她汲汲营营的侯夫人之位,为此脸面都不要,可姜琮月竟然能弃如敝屣。

    赵秀雅不甘极了,凭什么争宠争不过自己的人,转头就能另有出路?!

    有时候最难受的不是输家反败为胜了,而是输家已经脱出了她这一局,不在乎与她的胜负,而是在更高的层面过得更好了。

    赵秀雅心里难受得跟溺了水一样。

    她立刻就去找李延德。

    李延德正在码聘礼,喜色都藏不住,筹谋着如何娶林小姐。

    林首辅的侄女,自然要郑重对待,不像当年对姜琮月一般随便抬了几抬就作数了。

    下娶和上娶到底不一样,姜府当年为了侯爷女婿,虽说不待见姜琮月也费力理出了六十四抬嫁妆撑面子,怕云安侯府丢脸。

    当然了,其中有不少是滥竽充数的,婚后一理没多少能用。

    云安侯府也确实看不起她,说就是“那个在嫁妆里放了一抬红薯干充数的夫人。”

    侯府给的聘礼也是了了,甚至不如姜家的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