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禽兽!她衣服下面都是淤青还有伤口,你看看家里有没有药,你去做饭,我给她上一下药。’

    夏清河在不大的客厅里环视一圈,视线落在茶几上,他过去拉开茶几的一个抽屉,抽屉里的物品被分类收纳的整整齐齐,都是电池、指甲刀、挖耳勺等常用的。

    他拉开另一个抽屉,里面全都是药品,夏清河大体扫了一眼,除了一些感冒药竟然全部都是外伤用药。

    他心情复杂的拿出碘酒和红花油,走到女人身后轻声说,“你别在厨房忙了,一会儿我做,你赶紧出来上点药。”

    水连叶接过药水,又去找来棉球,就跑过去乖巧地拉住房萍的手,“囡囡会上药,每次妈妈打囡囡,囡囡都是自己上药,阿姨来。”

    房萍见小女孩又瘦又小,再听她说的话,表情变得复杂,“你总挨妈妈打吗?”

    “嗯,我妈妈说我是小贱人。”水连叶当然知道该说什么,女人始终都是母爱泛滥的,面对这么一个常年吃不饱又总挨揍的小女孩,正常的女人都会想要保护她,“昨晚妈妈还使劲掐囡囡的脖子,还说让我去死。”

    房萍的眼神一缩,谋杀!她抬头用眼神询问傅清扬,可此时那男人已经在开始洗菜,似乎根本没有注意到她们的对话。

    错神的功夫,她就已经被囡囡拉进卧室,在小女孩声声要求中,终于还是脱掉衣服。

    傅清扬昨晚下手确实很重,最重的几处都在她的后背上。今天早上傅清扬走了以后,她也自己处理过,但是后背够不着,也就没在管。

    小丫头很小,但是涂抹药膏的手法却出人意料熟练。房萍心中不免一阵心疼,这么小的孩子到底挨了多少打,才能锻炼出来。

    “你叫什么名字?”

    “囡囡。”

    “你……姓什么?”

    “囡囡。”

    “你爸爸叫什么?”

    “爸爸出差。”

    房萍没有问到结果也不觉得意外,毕竟囡囡还太小。

    一大一小走出卧室,傅清扬在厨房正切菜,灶台上的锅里咕嘟咕嘟冒着热气。

    手里被小孩轻轻拉着,房萍看着眼前的场景心中一阵恍惚,这多像和美的一家三口,可惜她永远也无法做妈妈了,两年前她开心地告诉傅清扬自己怀孕了,没想到就是这个渣男突然对自己动手,一脚一脚踹自己的肚子,直到她流产!

    如果她的孩子还活着,现在也许也像囡囡一样拉着自己的手,也许还能喊着妈妈让自己抱抱。

    孩子,我的孩子……今晚,妈妈一定给你把爸爸送过去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