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两,也是了,欢欢穿的用的都是捡秦真真剩的。倒是你那读书人儿子,听说在镇上动不动就饮酒作诗,一个月都得好几两呢。”有村名时常出入镇上做生意,没忍住嘲讽了一句。
王氏脸色有些尴尬,秦老大竟是将此事告诉了村长!
死了都不安生!
寻常人家一年到头也就三五两的进项,除去开销,一年存到手里都不过二三两。
五十两,竟是连个秦欢都养不活?
王氏却是咬了牙。
她如今算是看出来了,这秦欢就是不祥!绝对是个瘟神,不然秦老大怎么死了呢?
她三次谋算秦欢,结果都出了意外!
如今她也不敢想什么彩礼了,只想将人赶出去,这丧门星,一看就是不祥。
将来她可还要做诰命呢,可不能让她折腾没了。
回去便跟儿子解释。
“村长,我要把秦欢分出去!这丫头说我不是她亲娘,我也留不住她了!”王氏眼底带着几分狠意。
王氏是一路哭着回奉安村的。
还没进村,就又哭又嚎。
说着她这辈子命苦,嫁了两个丈夫都走得早,丢下一堆孩子让她抚养。
这也就罢了,就怕孩子不懂分寸不知恩图报啊。
说什么想给秦欢说一门好亲事,谁知那孩子命硬,愣是克人家全家。
秦欢还怪罪她,竟然用那恶心之物泼继母。
属实无法无天。
甚至哭到了陈家门前,哭到了村长面前,要请村长做主,她一个继母不知该如何管教了。
秦欢一直淡淡的跟在她身后,说什么都不反驳。
“欢啊,你真泼你娘……那些东西啦?”有人偷偷问道。
欢欢黑白分明的眸子满是清澈:“是我娘说她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了欢欢,要欢欢将彩礼给她报恩。可是彩礼是什么啊?欢欢没有,就想着先还她些屎尿之恩。谁知道……”
欢欢眼巴巴的,小脸上全是委屈:“谁知道娘还气哭了,欢欢也不知道做错了什么。”欢欢捂着小脸,一副我委屈了,委屈的要死。
众人愕然,一听这话,便知是王氏肯定是动了心思要用秦欢这张出色的脸换彩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