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的男人心中莫名腾起一股兴奋又焦灼的感觉,他细细的在他的脸侧吻了吻,声音嘶哑中带着几分难以抑制的欲·望。
“给我钥匙。”
谢余拼命叫自己冷静下来,但他说话却还是有几分难以克制的颤音:“你是要钱吗?只要你不伤害我,我会乖乖的闭上眼睛,我不会看你,你也不用担心,如果你不信,可以把我的眼睛蒙上,我不会去找你的麻烦。钥匙就在我的风衣左侧的口袋里。”
男人眼眸微深,像是凝聚着风暴,他嘶哑着嗓子道:“真乖。”
随后他从口袋中拿出了一条深红色的长带绸缎,像是早就准备好了一般的,男人细致的将绸带绑在他的眼上,甚至为了顾及他的感觉绑的稍微松了一些。
谢余此时微微抬着头,那双漂亮的茶色双眸被深红色绸带绑住,谁也瞧不见那眼眸中漂亮的艳色。
钢琴家此时已经缓和了情绪,整个人又像是恢复了优雅与冷静,他冷白的肤色叫他看起来就像是一具精心雕琢的玉雕,红色的绸带绑在他的眼上,衬的他愈发清雅动人。
像是十字架上受难的耶稣。
圣洁又动人。
男人难以克制的吻在他被红绸缎蒙住的眼皮上,他拿着钥匙,打开了谢余家的门。
走廊外传来一阵脚步声,有人来了。
男人眼眸微深,将谢余带进了门,随后便将门关上了。
姜宁听到了关门声,他几步向前,眼眸凝在谢余家的门上。
他已经纠结了很多天的,但是脑海中却不由自主的浮现出谢余看着他时落寞的神情。
他想起了谢余问他为什么总这样忽冷忽热,想起了晴朗天气下,钢琴家主动向他走来,双唇相触的怦然心动。
雪莱曾言,灵魂在情人的嘴唇上相遇了。
姜宁并不是个多么文艺的人,但这句话却在当时陡然浮现于脑海。
他紧紧握着拳头,垂头,又抬首。
不试一试又怎么知道呢?
谢余如今的表现与往常的花心滥情完全不同,他对他的真心与认真姜宁不是没感觉到,哪有人当真没心没肺的呢?
谢余送他最好的、从拍卖会上拍下的雕刻工具,谢余第一次亲手为他做饭做菜,谢余靠在他的肩膀上小憩,梦中唤他的名字。
如此还有很多,谢余对他的好姜宁甚至难以数清。
也不是没有旁人如此用心的追姜宁,只是这其中,却只有谢余能够触动他。
喜欢这件事有时候非常的玄妙,不是你执着的付出就可以让别人喜欢上你,执着的、让旁人有所的回应的,也不光是全靠努力。
只有一个解释,就是他们本就两情相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