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稷手指微微攥紧:“庄深这家伙,还真是走运。”
死了一了百了,偏生要成为他人的心头痣白月光。
叫他们这些趴在围栏外窥伺那位瑰丽的钢琴家羡慕而不得,嫉妒也无处发泄。
真是一道无解的题。
夜深了,谢余坚持要自己回家,苏稷见他也没醉,便不在坚持送他回去。
他深知谢余的性格,也不敢过分粘人。
看着钢琴家欣长的身影缓缓隐匿在楼道内,苏稷皱着眉从车内的备用箱中抽出一根烟,打火机的火焰蹿了上来,烟头慢慢燃起几分火光,一股烟雾腾空而起。
飘渺又无温度。
苏稷轻轻吐出一个清淡的烟圈,眼神迷蒙不清。
男人左手的手指时不时点一点方向盘,他眼睛看着高楼上的某一层,半晌才垂眸灭了烟,启动车离开了。
他想,等了人这么多年了,也不差这一会。
谢余到底喝了不少酒,昏昏沉沉的开了门后直接进去便关上了门。
啪嗒,暖黄色的灯被打开了。
谢余拖沓着拖鞋走到桌前,随意的倒了一杯水喝。
只是刚抿入唇,他便察觉了几分不对劲。
水是温的,这可不是保温杯。
卧室的门被轻轻打开了,里面走出来一个穿着浅白家居服的男人。
男人眉眼立体深邃,深蓝的眸子好看又像是清清淡淡的湖水。
这是崔白溪,谢余蹙了蹙眉。
他给过崔白溪他家的钥匙。
但是随着男人靠近他,他愈发觉得这人好像越来越像是…
庄深。
对,他的眉眼像是一夜之间变的愈发具有一种别样的韵味一般,眼神动作神态,像极了谢余记忆中的庄深。
崔白溪像是一层浅淡的虚幻的幻影附在这具身体上,男人给谢余的感觉就是,像是那人复活在了这具身体上一般的感觉。
谢余忍不住动了动喉结,声音有些轻,像是怕惊到谁了一般:“阿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