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余颔首。
苏稷侧首:“你谢大钢琴家还需要我帮你泡男人了?不过你这眼光倒是愈发退步了,崔白溪还勉强算是气质独特,这个姜宁直男又不懂风情,你要是想玩,倒不如找我玩?”
“床下朋友床上炮友也不是不行,你知道,我这人向来不走心。”
谢余懒散的垂手熄烟,朦胧的烟火渐渐熄灭,他抬眸看着苏稷:“你也知道我的规矩,不玩朋友。”
“苏稷,咱俩多少年的朋友了,这玩笑还是别开了。”
苏稷手指微微捏紧,又缓缓松开,半晌,他才笑道:“随便开开玩笑,又当不得真,我还不知道你。”
谢余点头:“行了,我休息了,你今晚留宿还是回去?”
苏稷伸了伸懒腰道:“回去了,今天可被你折腾惨了,回头得请我吃顿饭。”
谢余笑:“这是肯定的。”
苏稷点了点头,一直到转头进了电梯,那勾着的嘴角才慢慢的放了下来。
他自嘲的动了动嘴角,手指捏的死紧。
电梯上的字数慢慢变化,苏稷沉默的靠在电梯一侧。
“朋友。”
“谁想当你朋友。”
哪个朋友大晚上的随叫随到,为他一句话喝的死醉,为他一个眼神神魂颠倒。
这算个屁的朋友。
姜宁穿着一套黑色的运动衫,他跑的速度快又匀,不急不慢,他身后跟着一个穿着白色运动衫的男人。
谢余微微喘了一口气,脚步慢慢放缓无力。
姜宁理也不理他,自顾自的跑。
谢余最后跟上的时候这人已经要进家门了,谢余跟着他跑好几天了,姜宁这几天一直就当他是透明人一样,两人一句话也没说上。
谢余估计着差不多了,直接一把抓住了姜宁的手腕。
白皙胜雪的手指被晨风吹的冰凉,姜宁只感到手腕接触到一片温凉的、细腻的皮肤。
对方掌纹的弧度他甚至都能敏感的想象出来。
姜宁整个人都僵住了,他的眼睛克制不住的往手腕上覆着的那双手看。
肌理分布恰好,冷白动人,指尖如花苞一般泛着剔透的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