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现在和刚才那样一直纠结,不知道要怎么落笔的时候,他明明可以先去拿衣服,做自己的事情,等她写好了再看一眼。
但宋延对她有一种近乎虔诚的认真。
似乎对他来说,她的这些话代表着她对他开放了亲近的允许通道,他格外珍视。
好像陪她是一件不得了的大事。
她在外面所有不被尊重的冷待,都因为他被奇妙的安抚了。
此刻。
她落笔了:
“如果没有那件事,你是不是不会对我这么好?”
没有立刻否定着哄她,而是认真的思考后说:“我不知道。”
nV孩好像有点不开心。
宋延又说:“我不做这种假设,鹿溪。已经发生的事情,永远无法改变,一切在事实上的假定都没有意义。”
“你讲话老是冷冰冰的。”鹿溪吐槽。
他cH0U出Sh巾,耐心的帮她擦着脸上g了的泪痕,“我慢慢改。”
她心里乱糟糟的。
往前推,大概能推算出他是哪天知道真相的,又能串联出他有几次试图告诉她,yu言又止,眼底有些她不确信的晦涩和不安。
宋延认真的向她道歉,她的两只手都抓着白板的边缘,他的语气很诚恳,但道歉的话说得实在生y生疏,像人生中第一次做这件事。
鹿溪“噗”的笑了,又觉得这种场合不该笑。
憋着,又憋不住。
偏开头低着,肩膀笑得一抖一抖的。
宋延叹气。
他自己都觉得这些话说的婆婆妈妈的,好他妈矫情。
鹿溪笑得脸僵,拍拍小脸,写:“你是第一次认错吗?”
“第一次这样道歉。”
“那你以前都怎么道歉?”
“抱歉。不好意思。下次请你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