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让我对你负责？”
“不想。”
“……”
鹿溪擦了擦眼泪：“我想让你和我谈恋Ai，你不肯，我在想办法。”
“…………”
鹿溪又写：“这就是我想出来的办法。”
“你的眼泪，也是你想出来的办法吗？”宋延用纸巾接着还在往下落的泪珠，帮她轻轻在脸上擦。
“不是。”鹿溪写：“你拒绝我，我很伤心。”
宋延沉默着。
家里的纸巾都是婴儿用的棉柔巾，细腻柔软。
一开始是觉得她Ai哭，小脸细nEnG，但从去上学开始，她除了偶尔因为学习压力会哭以外，很少再掉眼泪。
可这样东西始终不变的往家里添置。
即便是这样，宋延都会有一种这些东西太粗糙，委屈了她的感觉。
越是喜欢，他越是只想守护在她的身后。
——他和这些东西一样。
她还小，还尚处在对感情懵懂探究的阶段里，对Ai情，对他，了解的都太少。
何况他的身份是长辈，是表叔。
即便在弯弯绕绕的族谱上那点所谓的血缘关系已经稀薄到再难接连在一起，从生理层面上来说，可以在一起。
但从心理。
从道德。
他们之间绝无可能。
他不怕指点，从小就是这么长大的，早惯了。
也许她也不会怕，但他怕她会遭受这些。
不行，不能，不可以。
听见她说喜欢他，心脏跳得像不是他自己的，巨大的心动和欣喜不理智的狂躁地崩开，可又因为只能拒绝她，而蔓延出无限的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