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京就像是只受惊的猫,一双祖母绿眸子瞪得溜圆,瞳孔缩成针尖大小,脸上写满惊愕茫然。
不过很快他的神情就变了。
少年病态的脸颊上浮现起迷醉的红晕,他整个人发软地靠在石柱上,双手软软地搭在初妄莺的手臂上带着欲拒还迎的味道任由她主导一切。
两人呼吸交缠,雨水滴滴答答坠落,丝丝血腥味弥漫开来。
初妄莺毫不客气地咬破了他的唇。
晏京发出一声短促的喘息,黑而密的睫毛疾速颤抖了两下,又将自己的唇送上前几分。
他的胸膛不断起伏,双手随着血腥味漫延慢慢垂落,在触碰到初妄莺裙摆的时候无意识地抓住,就像是抓住了什么救命稻草。
只是这个吻很快就结束了。
初妄莺才微微朝后退了半步晏京就亦步亦趋地又贴了上来,他半眯着眼气息有些乱,但整个人和之前比状态天差地别,如果是之前他是个浑身插着刀一言不合就要自爆的□□,现在他就像是团柔软又欲/求/不/满的白棉花。
初妄莺伸手掐住少年微尖的下巴,阻止他的靠近。
晏京神色迷蒙地看着她,湿漉漉的布料被他攥紧在掌心,扯出无数条褶痕。
初妄莺冷眼看他,没有一丝一毫的动情。
她就像个冰冷的掌控者,看着少年无可自拔地为她沉迷。
“碰了别人就叫喜欢?你大可以把我接触过的所有人都杀掉,反正我不喜欢他。同样,那我刚刚吻了你,你觉得这代表什么?”
她无情的声音将脚踩云端的晏京一下子扯到深渊。
少年脸上诱人的粉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退。
“我也不喜欢你。”
“一点也不。”
初妄莺松开他,将自己的裙摆解放出来,然后抬手随意擦了擦唇上的血迹。
她仿佛吃了一道饭后小甜点,眉眼间透着些许无趣和不合口味,那模样无情又风情,就像是罂粟的毒让人明知会万劫不复却抵抗不住诱惑。
初妄莺捡起掉在地上的伞放到旁边,暴雨不知何时停歇,现在天空蔚蓝、阳光明媚。
她看了眼手机,给助手发了个自己独自回去的消息后就准备回《双重罪》剧组。
晏京缓了两秒,拿起伞小跑跟上。
“姐姐不能亲……”完不负责。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初妄莺冷冷地横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