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一句话便是金口玉言,即使他说雪是黑的,煤是白的,也会有一万人跟着附和。长随自然知道怎么才能保全X命,他伏在地上给玉珑烟磕头:“娘亲在上,孩儿长随叩拜娘亲。”
长随是个粗手粗脚的男子,b她大好几岁,被这样一个人唤自己娘亲,她尴尬的脸都红了,身子也向旁边侧了侧,不受长随的大礼:“别这么叫,二殿下是跟你说笑呢。”,耶律重琰看到她晕红的双颊和极不自在的样子,眼眸里隐入了淡淡的笑意,唇角也弯起轻弧,但还是故意板着脸,拖着长腔说:“长随,看来你这个娘亲不想认你这个儿子,我看也只有阎王老子肯收留你了。”
长随吓得浑身又哆嗦起来,颤声喊:,“二殿下饶命,二殿下饶命。”,耶律重琰却冷着一张脸吩咐左右:“给他个全尸。”,左右一声“是”已经冲过来。玉珑烟知道他是故意的,但现如今只得妥协:“好,我答应,你们都退下去。”,侍卫们都犹豫着要不要上来,耶律重琰喝道:“还不退下。”,侍卫们呼啦一下才退回原位。
长随已经吓得瘫软在地上,嘴里却仍在喊着:“长随谢谢娘亲收留,今后长随一定会像孝敬亲娘一样孝敬您老人家。”玉珑烟脸上的红晕更深,耶律重琰却哈哈大笑:“这才算是句人话,以后要常常在你娘亲身边伺候着,你也好学出点人样儿来。不过玉姐姐既然收了他做儿子,他肯定要在你身边尽儿子的孝道,他人高马大的,我有点不放心,不如今天就阉了他,也省了我记挂着这宗事。”说完,他一使眼sE,左右已经上来把长随拖了起来,长随杀猪一样地喊着:“娘亲救命,娘亲救命!”
玉珑烟也不禁变了脸sE,b起上次耶律重琰S箭戏耍侍卫的事,这次她更彻底见识了他X格的无常和狠戾的一面:“二殿下,有这个必要吗,二殿下做得是不是有点过分了?”她完全知道阉割对于一个男人来说意味着什么,这是一种bSi亡还要让人颤栗的W辱。
“过分?”他无辜地张大眼睛,“我是为玉姐姐着想,想想他一个大男人,以后要整天围在玉姐姐身边,琰儿怎么能放心呢。况且做玉姐姐的儿子是多好的事,一定有不少人想把自己阉掉跑来给玉姐姐当儿子呢,却不得机会,我想长随家祖坟上一定在冒青烟呢,是不是,长安?”
“二殿下说的是。”长安弯身一板一眼地附和。耶律重琰得意地轻笑。玉珑烟脸都青了,不过好像她越生气耶律重琰越觉得有趣,因为平时她是很少在他面前流露情绪的。知道自己再说什么都已经于事无补,玉珑烟没再说话,一转身走出了练武场,也只有她,可以对耶律重琰这么不礼貌。还没走出多远她就听到长随的惨叫,身子停了一停,就快步向外走去了。
回到寝房后,她一直在写字,直到晚膳的时间到了,也仍旧没有起身的意思。琉璃和如意对看了一眼,还是提醒她该伺候二殿下晚膳了。玉珑烟淡淡地说:“你们去告诉他,就说我身子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