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看看你现在的样子,血再流就要流光了,为了他你竟然连自己的命都不顾了,为了他甚至背弃了和哥哥的约定,还有什么是你不能为他做的?他在你心中的位置原来已经重到这种地步了么,让你可以舍弃一切......”
“不是你想的那样。”玉垅烟低声说,”他现在这样都是因为我,我怎么能在他最危险的时候一走了之?”
“那你可以让别人做,他身边的圣nV又不是只你一个,只要他gg手,即使让那些圣nV为他去Si她们也甘愿,你为什么都一个人承担起来?即使是好人,喝这么多补药也会喝Si的,你......”他没有再说下去,因为已经说不下去了。
玉垅烟扭过头,看到他俊美深刻的脸上已是满脸泪水,这个冷酷高贵,霸道不羁的少年何曾为谁流下过眼泪?她心里是那么酸楚,可是却知道自己无力回报。
她走过去,踮起脚尖,用袖子帮他把脸上的泪擦去:”g嘛要哭,这都不像我认识的二殿下了。”她的声音有一些抖,却极力克制。
“我怕你会Si。”他说,他b她高出一个头,这时她却觉得他还是孩子,直到把他脸上的泪痕擦净,她才收回手:”二殿下不要总留在g0ng里,会引人怀疑的。”说完她要走,他拉住了她的袖子,将她的身子拉到身前,用袖子一点一点替她擦脸上g涸的血痕。
“你Ai上他了吗?”动作很轻柔,声音却冷冷的,带着一抹固执。玉垅烟叹息:”没有。”
“旁观者清,你Ai上他了。”他语气肯定,黑瞳却凝在她脸上,只是期翼一个否定答案。
“我没有,我不会Ai上他......”她把头转过去,声音里有一丝异样。她怎么会Ai上仇人呢,不允许,不可能!
耶律重琰抿了抿唇角:”不许再喝药了,如果让我再看见,我就立刻把你带出g0ng去。”
玉垅烟点点头:”好。”向前走了几步,又听他说:”你如果不去,为什么不给他一个消息,等的人会怎么煎熬,会怎么胡思乱想,会猜疑你出了什么事,也会坐立不安。”
她顿住脚步:”是我没有时间再顾及别的,你不用担心,哥哥会等我的,他一定会等我的。”她转过头,耶律重琰在她唇角捕捉到一抹微笑,是那种非常安定而幸福的微笑,他心里再次被不舒服充斥,她也向他笑了笑,但已经和之前的笑不一样了:”二殿下不要cHa手这件事了,你快回府吧,织云、梳雨肯定急坏了,你乖乖呆在府里,我就安心了。”
玉垅烟看药膳房的丫头已把药按方子煎上,才回到寝g0ng。
御医开的药已按方煎了出来,玉垅烟看到那些药本能地捂起嘴想吐,未央想说什么却又闭了嘴。玉垅烟抖抖地端起一碗,闭上眼刚要强灌进去,一个微弱的声音从背后传来:”玉垅烟,把药拿过来给朕。”
玉垅烟惊喜地转身,看耶律重瑱已经醒了,而且说出了昏迷后第一句话。她用小匙喂进他嘴里,可是他总是咳嗽,还是不能进口,玉垅烟便含了一口用嘴喂给他,两个人的唇紧紧贴在一起,玉垅烟将嘴里的药汁一点点渡进他嘴里,未央脸一红,掀帘出去了。
药膳房送药的春钱走进来时看到的便是这种情景,十三四的小丫头几乎都看呆了。将药喂完了,玉垅烟用丝帕帮他拭了拭唇角,这才抬眼发现了春钱,春钱才反应过来,支支吾吾地说:”玉姑娘让煎的药煎好了。”
玉垅烟接过来轻声对耶律重瑱说:”这碗药是我拟的方子煎的,皇上喝了虽不能大好,但症状也会稍减一些。”
耶律重瑱点点头,玉垅烟刚要喂给他,一声断喝,接着一对侍卫闯入将玉垅烟团团围住,长贵脸sE沉暗,已跪在地上:”奴才惊驾,请皇上发落,这碗药不能喝。”说着,一个小太监已经跑过来,将手里的银簪放入药汁中,雪亮的银簪倏然变成黑sE,在场众人皆脸sE大变,没想到这个平时看起来柔弱的玉垅烟竟要毒害皇上。几名侍卫将刀鞘抵在了玉垅烟身上。玉垅烟一脸淡然地站在地上,不动也不说话。
“长贵......怎么回事?”耶律重瑱问。长贵跪爬几步:”皇上,玉姑娘煎的药里有剧毒。”
这时一个十三四的丫头被侍卫带进来,自称叫秋蝉,一边抹泪一边说:”春钱给皇上送药回来,脸颊红红的,她还说好羡慕玉姑娘,说玉姑娘借着喂药的机会,和皇上......和皇上嘴对嘴的亲嘴......药罐里还有残汁,她便取了一些点在嘴里,说要演示给我看,可是还没一会儿的功夫,她就突然倒在地上,我以为她胡闹,可走过去一看,她脸青的可怕,嘴角都是白沫,就吓得叫起来......长贵公公就到了......”
“玉垅烟,皇上待你不薄,你为什么要加害皇上?”长贵厉声问。
玉垅烟听完秋蝉的话,身子一颤,轻轻闭上眼,后悔自己没有事先嘱咐,那些药别人是不能喝的,可如今祸以酿成,自己平白无故却害Si了一条人命,她跪在地上:”我并没有加害皇上,这药对旁人有害,可是对皇上的病却有利,都怪我没有早说出来,害人误服丧命,我愿服罪。”
他T内的毒是YX剧毒,如今只能铤而走险,以毒克毒,所以她选了八种剧毒的药草熬成药汁。
“一派胡言......”玉垅烟还是第一次见长贵这样严厉。
“长贵,你们都退下去,玉垅烟不会害朕,玉垅烟,将药端过来。”耶律重瑱虽声音虚弱,却带着不可抗拒的威严。围在玉垅烟身边持械侍卫都纷纷退下去,只是都没有走,而是和长贵一样跪伏在地求皇上不要服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