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人称“孙破虏”呢,还自称孙武之后呢,不过尔尔。
鲍信道:“可知那荥阳城中,是何将防守?”
孙坚一愣,又望了望程普。
程普道:“只知城中兵马众多,是何将防守,如何能知!”
鲍韬与鲍信相视一眼,道:“将军莫不是未有城下叫阵?”
城下叫阵?
孙坚心中笑笑,真是什么都敢说,他虽是区区开路先锋,但不代表他真的只能做一名先锋,就这么点人,还去城下叫阵?
恐怕人家随便就是说一句:你攻吧!
“若要攻城,自然要等盟主大军开赴而来,你我这区区两营兵马,恐怕城皮都啃不下来。”孙坚道。
他可是亲自参与过攻城战的,攻黄巾的南阳宛城时,他还是第一个杀上城头的,孙坚并不是畏战,而是知道这点兵马,谈攻城就是扯淡。
原先料想,以董卓的带兵风格,应该不会安排人守关外之城,因为等关东联军开到,这里自然就是孤城,相当于白给。
只是没想到董卓还藏着这门心思,多亏了程普及时发现。
“我看未必,董卓严防虎牢关,岂会将兵马置于关外,既如此,那末将便先去探一探!到底是何人物在驻守荥阳!”鲍韬道。
“鲍将军,稍安勿躁,敌军不可小觑!”孙坚是对着鲍信说的。
这个叫鲍韬的,他不喜欢,一副目中无人的样子,这种人,就是缺乏血与火的淘砺。
现代的一点的说法,叫缺少社会毒打!
西凉军的战斗力,孙坚可是亲自领教过的,他有个叫周慎的战友,都快被湟中义从打到弃武从文了。
“多谢告知!”鲍信拱了拱手,还是离开了垣雍,继续向前。
路上,鲍韬道:“兄长,这孙文台徒有虚名,逡巡不进,我看这头功,归我们了!”
“弟弟切莫轻敌,孙文台武略,满朝皆知,前太傅张温亦推崇有加,方才,你有些失礼!”鲍信教育道。
自己这个弟弟,什么都好,就是见的世面太少,以为自己的大哥鲍信就是泰山平阳县第一人,他鲍韬,便是那第二人。
再往西南行进了半日,鲍信来到了所谓的荥阳城。
可是这荥阳,与孙坚所说的大军驻扎,完全不是一个样子啊。
城头上只有稀稀拉拉的旗帜插着,因为无风,所以无精打采的耷拉着,而且城头上没有发现一个卫兵,只是荥阳的大门,同样紧紧闭着。
和一路走来的大小县城,皆一模一样,这明明是座空城,其中官民仅仅是害怕战火波及,将城门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