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还有你们那两个如妖狐般的同伴,一同滚出去吧!”
薛松心知被人发觉他对妻族亲友的冷落,深恐被人指摘无情,霎时灵机一动,打算将侯英来置于臭名之下。
对待一个臭名昭着的亲戚,让他坐在末席接受敬酒,已是常态。更何况,他主动邀请他们前来,甚至带上那群狐朋狗友,已算是仁至义尽。
言罢,他对自己的机敏赞叹不已。唯有如此智慧之人,方能构思出这般妙计。
薛梅洞悉父亲的意图,高声道:“不错,父亲只是顾及亲情,否则换成是我,绝不会邀请你们踏入这里。”
李月芹满脸焦虑,六神无主,尽管她轻视娘家,却也不愿局面恶化至此。只是家中向来以夫为主,她不知该如何应对。
薛丹自始至终欲言又止。在父亲的威严前,她紧张得无法开口,更不知如何妥善表达。
毕竟,她只是一个刚高中毕业的少女。
这话令侯英来与侯家众人愤怒不已,连舅舅舅妈也为之气结,起身欲一同离席。哪怕破坏薛丹的庆典,也并非他们不愿忍耐,实在是薛松太过分了。
然而,马局长等人再难忍受,他们察觉到了挽回局面的机会,马局长首先怒斥:“薛松,给我闭嘴!”
薛松闻言,瞬间惊愕,回头望去,几个主要餐桌的长者不知何时已集结在他身后。
李月芹也看到了这一幕,全家人都怔住了。
李局长随即斥责:“薛松,我从未料到你是这样的人。你哥哥还称赞你品行与才干兼备,原本想提拔你在局里担任要职,险些看走了眼。”
薛松的大哥并未听到侯英来的真正身份,因此对侯英来的背景一无所知,一时之间也颇为困惑。
尽管弟弟的行为确实失当,缺乏人情味,但不至于到这种地步,更何况领导们为何会如此声势浩大地现身此处,必定有其原因。只是他一时想不出个究竟。
“薛松,你的品性存在着严重问题,这几日不用来上班,留在家中好好反省,等待后续处理。”水利局的领导急忙说道。
“薛松,你女儿的成绩固然出色,但作为父亲,你实在是不合格。”校长也连忙批评了几句。
一个接一个,奇异的现象令薛松头晕目眩,他连忙解释:“执政官马,尊贵的领袖们,你们误会了,我并非存心如此。”
“实情是我妻子的家族实在是衰败不堪,这个候英来,沉迷虚无,只知贪图享乐,甚至将家门弄得乌烟瘴气,令他的妻子都无法容忍。而那两个紧随其后的家伙,显然也是同一类货色。”
李月芹眼见丈夫因她家人的缘故受此指责,心中焦急万分。为了保护爱人,她立刻接口:“对,尊贵的领袖,不是薛松不好,实在是我的这些亲人,他们的行为令人难以启齿。近年来,他们日复一日来我家索要钱财,做出各种卑劣之事。”
哎呀!
梁博文和同伴虽自身难保,但仍险些憋不住笑出声,薛家人的愚笨果然非同寻常,难怪会对侯哥有这般评价。
马执政官听薛松这么一说,不禁冷汗涔涔。见过冒险的,没见过这么直面死亡的。但他们必须先在道德上立于不败之地,再不动声色地认出梁公子的身份。
李月芹的话如尖刀刺入候母的心,也让她的舅舅愤怒不已。原本他们还对破坏丹丹的升学庆祝感到内疚,但现在只剩下满腔愤怒。
马执政官意识到不能让薛家人继续说下去,再继续下去他们恐怕都会牵连其中,于是厉声道:“够了,闭上你们的嘴。他们的品性不是你们一句话就能定论的,我会亲自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