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甚尔看着力竭的禅院直毘人倒地,他没有什么畅快之意。
那女人要他杀咒术师是体贴还是恶意?
甚尔摇摇头,她可能只是觉得有趣。
“反正你已经死了,不是吗,老头?”
这是他讨厌的禅院家,却不是他逃离的那个禅院家。
甚尔翻箱倒柜把所有值钱的东西都搬了出来,然后一把火烧了这个和记忆里几乎一样的古宅。
拖着一大袋金银珠宝朝外走,火光在背后燃起,热气直扑脊背。
甚尔想起他和海伦娜在那个小岛上谈论的话题。
名字。
海伦娜不记得自己的姓,也不怎么喜欢她的名字,她当时讥讽的笑着,“明亮,我真不知道生我的女人是怎么想的,我可完全没有照亮她的人生。”
甚尔记得自己揽过她,随口道,“我改过姓氏,运气也没变好。”
名字不是束缚,也不是定论。
只是,他不再是禅院,不再是伏黑。
甚尔。
他只是甚尔。
……
这个连甚尔都觉得是好办法,确实把一贯自由散漫的五条悟困住了。
因为他犹豫了。
祓除现存的所有咒灵对这个咒术界当代第一的人来说,是很简单的事情。
当然,他也知道了有人在猎杀咒术师。
五条悟对此很冷漠,都已经死了,就和咒灵没什么区别了。
他要回去,为此什么代价都在所不惜。
但五条悟没有回高专所在地,他不想知道七海和灰原什么时候又一次死亡。
干这个事的人,他有所猜测,也收到过那个男人的情报,也大概明白对方一定有所诉求,找上了那个交易师。
只不过,那个家伙应该不会想回去的,是想留在这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