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郎紧抿着嘴唇,眸光前所未有的深沉坚毅。
小厅里重新恢复了可怕的安静,空气里弥漫着焦灼和不安,大家都目光呆滞,脸色苍白,仿佛等着死神地宣判。
突然,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由远而近,大家惊恐猛地站了起来,神情慌张又恐惧。
没一会儿,栓柱跑进来,急促地道:“撤了,撤了,御林军都撤走了!”
众人缓缓松了一口气,瘫软地坐了回去。
又是一阵马蹄声,薄荷惊喜的声音传来:“四爷回来了!四爷回来了!”
大家都呼啦一下站起来,着急地往外跑。
东老头儿腿都软了,跑了几步,就眼前一黑,软倒了下去。
东有田一直扶着他呢,一把将他抱住,嘶喊一声:“爹!爹你怎么了?”
众人的脚步猛地挺住,齐齐转头。
钱老太扶着李氏跌跌撞撞地往回跑,“老头子!老头子!”
声音都直了!
上官若离本来就在后面,第一时间来到东老头儿身边,给他把脉,同时对东有田道:“大哥,先别动。”
若是脑出血、心肌梗之类的,不能大幅度移动。
钱老太抓住东老头儿的另一只手,用哭腔呼喊道:“老头子,老头子,你可别有事啊!”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上官若离的脸上,等着她的诊断。
上官若离松了一口气,道:“爹没事,就是一夜没睡,又太紧张,心气儿一松,就晕倒了,就不将他扎醒了,让他好好睡一觉。”
钱老太听到好消息,眼泪反而流下来,用手掌抹了一把眼泪。
东有田将东老头儿抱起来,回爹娘的卧室。
大家跟着出门,看到东溟子煜大步走了进来,都彻底放了心。
东溟子煜小跑过来,“爹怎么了?”
上官若离道:“没大事,紧张了一晚上,受不了了。”
将东老头儿送回了房间,大家重新聚集到饭厅,先听东溟子煜将事情说了一遍。
钱老太双手合十念佛,“阿弥陀佛,只是贬官,不伤筋动骨就好。”
大家都觉得挺幸运的,毕竟刚才都已经做好了九族进山做山匪的准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