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进屋时,他有意巡视四周,发现不远处有一排低矮的房子,应该不是用来居住的。
而他们所在的房子,是隐在一片茂密的树丛后,从停车地点延伸过来的路窄窄小小,勉强容得下两个人并排行走。
除此之外,放眼望去,红黄交错的树木,满目秋意。
美则美矣,也偏僻的令人心惊,连个坐标都看不到。
舒亦诚把他带来这里,必定早就计划好了。
分明害了他,还能义正言辞的把他绑来这里。
霍顷好奇,他们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以至于舒亦诚要一而再再而三的,一副不死不休的架势?
这时,舒亦诚开口:“睁眼。”因为喘的厉害,眼下讲话还泛着粗噶,有些费力。
霍顷依言照做,被一张近在眼前的照片糊住瞳孔,看清上面内容后,睫毛迅速抖了抖,眼珠转到一侧,斜睨着对方:“想不到你有这种癖好。”
“我倒是没有。”舒亦诚抖了抖那张东西,簌簌作响,“旁边这个人,你不认识?”
不等霍顷开口,他径直扔了照片,拽过霍顷,粗鲁的往下扒拉衣领,露出好看的锁骨。
随后,落在锁骨处的视线又冷了几分。
霍顷快炸了。
先被粗暴的抗来,又像待宰的鲶鱼一样被扒衣服,他体面的活了二十八年,还没人这样敢这样对他。
他憋着火动了动手指——有力气了。
舒亦诚:“骗我上床的时候,有没有给我看过这个地方?”
霍顷:“你在放什么狗屁?”
“我很好奇你当年用什么手段把我骗的团团转,你不是我喜欢的类型。”舒亦诚勾着视线,X射线一般打量人,赤|裸裸的恶意一览无余。
说着,似乎想要证实“不会喜欢”,朝霍顷凑了过来。
轰隆。
炸了。
啪。
清脆的掌掴声像一枚点燃的小鞭炮,炸开两人之间虚假的宁静。
“要么弄死我,要么放了我。”霍顷蜷起手掌又松开,方才奋力挥掌,手心又痛又麻,“别浪费时间。”
舒亦诚被这一耳光打的偏过脑袋,半晌,才回归原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