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责沉默地听着。
“你发言发到一半,跟我一起来的两个学生就托我打听你的联系方式,说是要给自己的学生推荐工作。那我不得试试你的水平?”
顾责乖巧听着。
刘月有点不想听第二遍了,她恼赛远,“能不能别卖关子?”
赛远嘿嘿嘿,“我当时是气现在的学子不想着把课题做好,尽想些歪门左道。问得狠了些。不过好在小顾算是有风度,虽然问题没答对说话也实在。不然我也不会元元一给我看照片我就认出他来了。”
提到关元元顾责心里头就又酸又柔软。
刘月直接拆台,“难道不是因为,小顾他们公司最后把那几个孩子给拒了,你才记得这么清楚?”
“拒了他们不就说明他们还不够格吗,那不就证明我是对的吗?我能不高兴?”赛远嘿嘿嘿,转而问顾责,“这个项目现在进展得怎么样了?”
顾责如实陈述,“我已经不在那边担任职务了。”
“也对,不然也碰不上我们家元元。你现在在哪里上班?”
“我现在管着国内一家投资公司。”
“你不是学材料科学出身?”
“我主修金融。”
“好家伙!”赛远对顾责更加刮目相看了。
到底还是刘月练达,她问:“你没跟元元说你来见我们吧?”
“没有。”
“那就好。要是元元知道我们找你,肯定要不高兴了。”
顾责的内疚一阵一阵的。不高兴应该也是不高兴我见了你们。
“我们找你过来,就是想跟你讲讲元元。”
顾责从未如此词穷,他含着金汤匙出生,从小到大所向披靡,要什么都唾手可得。可是他现在觉得,他越了解关元元可能越会失去她。
“十几年前的安记只是一个街边的小铺面。是我一个犯了错误的老同事提前办了内退开的小馆子。而我们家元元就是跟安记一起成长起来的……”
关元元不是婚生子女,她的父母在她两岁的时候就分开了。关妈妈把关元元丢给赛远和刘月,自己潇洒地远赴国外留学。那时赛远和刘月都处在事业的最顶峰。年幼的关元元常年被寄养在大院的托儿所里。
关元元学龄以后,放学了都是在安记的桌子上写作业,等着她舅舅赛君成放学以后把她领回家。
赛远和刘月夫妇感慨,“我们俩夫妻感情和睦,事业有成,可就是不知道为什么生出来的一对儿女,没一个好的。”
“大女儿不听话,二十岁就未婚先孕,感情失败还不管孩子一走了之。小儿子心术不正,不知道学好,自己掉进钱眼里就算了,还把元元给教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