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澈的手摸得沈凡痒了一背,指尖带过的地方都极其敏感。
沈凡挪下手。
“这回不勒?”沈凡问。
“这回没穿一套的。”程澈说。
沈凡笑了,低下头,犹豫了一下。
“别撩火儿啊,”程澈垂着眼看他,“撩起来干你。”
程澈说话一直挺直白的,尤其这方面,狠撩的时候一点都不遮掩自己的想法。
沈凡笑着把手向上挪了挪,轻轻捏了捏他的腰,让程澈身上一紧。
都有脱衣服的冲动,但两个人还怕彼此都搂不住,真就没准备的在这儿干了,谁也敢没先脱。
沈凡重新压下身,吻着程澈的眼睛,颧骨,下巴,锁骨…不停辗转,周而复始。
“亲够了?”程澈看沈凡侧在一边儿喘气儿。
“嘴要亲出血了。”沈凡说。
程澈笑了下,抱着沈凡往里兜了一下,自己翻过身说:“那到我了。”
星野辽阔,风往车里灌的时候,程澈感觉到了冷,抖了一下。
沈凡抬手关上了天窗,垂下来的手在程澈后背搓了搓。
“聊聊吗?”程澈的下巴垫着他的额头。
挺了一天了,程澈才选择了在这个时机去问,问得也很随意的,完全不是出于安慰,语气甚至有点顽劣,跟刚才说“让摸吗”一样的询问。
“想听?”沈凡说。
“想更了解你。”程澈说。
沈凡突然感觉心里有个地方莫名软了一下,猝不及防的。
他一直觉得自己可能是个钢铁做的心,但程澈好像就是个拿电焊出现的人,总能亮他一眼,呲他一下。
沈凡沉默了一阵儿,简单地说了一下沈建毅的事儿,声音和他讲课时一样,挺冷静的,还有关于那场车祸,程澈也终于把这些都串上了。
但提到与车祸相关联的“妈”这个字时,沈凡总是会顿一下,平常聊到妈妈,沈凡其实不怎么避讳,他只是不能把车祸和妈,这两样拼凑起来,就像把心里已经扎得很深的刺,又往里深深的推了一下。
就差薄薄的一层,他整颗心,整个人都会漏了,每次提起来,他都需要小心翼翼。
其实创伤后的躁狂,在某个方面来看,是一种出于求生本能的自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