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熊精你终于又来了!”知梨扔下了手中的油画棒,想要抱上去,却发现自己手上脏脏的,于是只能放下了手。
“都说了我不是熊熊精,叫我太宰。”太宰治笑了下,主动抱了她一下。
“哦,大宰。”知梨推开了他,“等一下,我去洗个手——不,万一我洗完手你就消失了怎么办,我不洗手了!”
太宰治便见着面前的小女孩将脏兮兮的手往裙子上蹭了蹭,她低着头自言自语:“反正到时候这裙子也会被那些人扔掉,就当做抹布擦一擦好了。”
“我听到他们又说我坏话了,真讨厌,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耳朵坏掉了一样,就在门后面说我的坏话,我就实在没忍住骂他们了一顿。”
“然后他们肯定就会去大道寺园美那里告状,说我什么性格骄纵脾气暴躁之类的。”
“打小报告的仆人真的太讨厌了,弄得好像他们没说我坏话一样,不过没关系,最后肯定会被大道寺园美辞退的。”
“辞退前肯定又会在我面前跪下苦苦哀求,就好像他们真的没有说我坏话,是我脾气暴躁无理取闹把他们赶走一样。”
“然后全部人都会认为我是一个脾气暴躁骄纵的人,都会离我远远的。”
“他们还总是拿我和姐姐比较,是,没错,我就是没有知世姐姐那么善解人意,我就是从小的异类。”
太宰治盯着她一动一动的小嘴巴发呆,直到她擦干净了手,一下子就对上了她那双圆溜溜的眼睛。
知梨这才发现自己一直被熊熊精盯着,迷惑的用手背擦了擦脸:“怎么了吗?是我脸上也沾上蜡笔了吗?”
“没有没有,是你太可爱了,没忍住就一直看着。”
知梨擦脸的动作一滞,脸颊有些微微泛红,低声:“哦。”
“仆人说你坏话了?”太宰治有点迷惑,知梨那么好,为什么会有人说她坏话?
“哦,是呀。”知梨假装无所谓的样子:“他们肯定想不到我听力特别好,我全都听到了。”
知梨却见着熊熊精面色有些凝重,不知道为什么,她感觉好像熊熊精要为她报仇。
她拉上了太宰治的手:“其实也没什么啦,不过就是说我状况又不正常了,又开始发病自言自语了之类的,他们都怕我的,也不敢当面说。”
发病?太宰治看着牵着自己的女孩,他被带着一起坐在了书桌前。
“家里请来了一些同样能看见怪物的人保护我,做我的保镖。”知梨坐在书桌前,双手支着脸颊。
“说他们是什么咒术师,说那些丑陋的怪物是咒灵,我其实是能看见咒灵的特殊人,没什么不正常的。”
“可那些仆人就是不信,就因为他们看不见咒灵所以不相信咒术师的话,在背后窃窃私语。”
“他们真烦,连一个仆人最基本的素养都没有,竟然还敢说主人的坏话,胆子也太大了吧。”
知梨晃荡着腿,视线一瞥,看见了自己刚完成的画,将画举到了太宰治面前,话锋一转:“怎么样怎么样,好看吗?”
画纸被大片大片不同蓝色的斑块填充着,太宰治一开始就很好奇她在画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