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烟花一个接着一个在天空中炸开,而我的耳朵里只有江淮那句话。
江淮继续道:“别急着拒绝我,考虑一下吧。”
我躺在床上回想着江淮在中秋那晚说的话,却怎么也想不通江淮看上我什么。
要说以前有人喜欢我,我还是相信的,但现在的我走路总喜欢低着头,不爱和年轻人玩,整天病怏怏的,因为胃痛吃不下东西,我瘦的身上都是骨头,不用照镜子我都知道不好看。
礼拜五下午四点左右,门外响起了敲门声。江淮就算忘带钥匙也会和我说一声,我寻思着很有可能是他的父母,想着装作人不在家,但门外的敲门声一直在“砰砰”的响,我担心吵到邻居,想好措辞好就打开了门。
傅长延的脸映入我的瞳孔,我本能的想关上门。但他的力气很大,光是一条手臂撑在门板上就能轻松阻止了我关门的动作。
“你拒绝我就是因为和那个叫江淮的大学生在一起吗?你们同居了吗?”傅长延脸色阴沉的可怕,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看,薄唇抿成一条直线。
我没有回应他像吃醋一样的质问,对他的莫名生气也不感兴趣,我尝试着关上门,傅长延却抵着门不让我关,我忍无可忍,烦躁道:“和你有关系吗?”
傅长延说道:“有关系,因为我在追求你。”
我和他对视了一会儿,说道:“你追求我,我就一定要答应你吗?我当初跪在地上像条狗一样求你放过我的时候,你也没有心软答应啊。”
傅长延脸上闪过一抹痛苦的神色,他突然抓住我的肩膀说对不起,叫我给他一个机会。
我不是圣人,做不到对他宽恕。
江淮中午在学校吃,只有晚上会回来吃饭,所以我中午也懒得做饭。
晚上江淮回来时还买了菜,说今晚他做饭,让我有些不知所措。
我和江淮还没有到朋友的地步,更不会上升到恋人,我们的关系还是房东和租客,这样相处起来也比较轻松自在。
但江淮从中秋那晚开始后,就表现出了追求我的意图,每次我想找个机会说清楚,他就含糊的转移话题,这段时间我们的关系倒是好了很多。
我倚在厨房的门口,看着江淮忙碌的背影有些走神。
傅长延是个不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我有些害怕他用江淮来威胁我,从而间接害了江淮。想起傅长延走的时候说的那句话,我心情有些沉重。
这几天我一直想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同时拒绝江淮又能给傅长延沉痛一击。
“快去洗手过来吃饭。”江淮摆好两幅碗筷对我说道。
江淮的厨艺挺好,至少炒菜比我炒的好吃。我突然想起来,之前我们一起合伙吃饭,我煮的那么难吃,他从来没有挑剔过。
“在想什么啊?你今晚一直在走神。”江淮给我夹了一块花菜放我碗里。
我闷头吃下一口饭,随后才说道:“我做不了一个合格的爱人。”
“我又不是找保姆,不需要“合格”这个标签来定义爱情,我们怎么舒服怎么相处呗。”
我没有再说话,洗澡的时候我将自己洗的很干净,从头发丝到脚底都搓了一遍,我没有什么能给江淮的,除了这具被傅长延玩过的身体,所以如果我今晚主动脱掉衣服要和他上床,他肯定会被我吓到,然后怀疑自己是不是看走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