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在颤巍巍的身上摸着,摸了好久都没有摸到,哆嗦着手急得汗如雨下,直到在上衣胸口摸到后才稍微松了一口气。
也不敢上前,将那一纸度牒放在口袋旁。
吴川在麻布口袋里听到两人撕心裂肺的吼叫,那歇斯底里的恐惧,吓得他一动不动大气都不敢喘,外面什么情况他根本不清楚。
这种无法掌握自己性命的感觉实在是不好受。
他只能期待外面的人没有发现麻布口袋里的他或者来的人是好人但可能性微乎其微。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鱼腥味与浓浓的鲜血混合,令人作呕。
他似乎能够看透这密密麻麻的麻布口袋一般看到那满地的鲜血流淌,在月光下余温缭绕。
………
黑夜又静了下来,江风吹过枯黄的芦苇唰唰作响,夹杂着淡淡的鱼腥味和浓浓的鲜血,令人作呕。
“呲溜”
口袋一瞬间被切开一个口子,吴川从狭小的口袋滚了出来,映入眼帘的是那满眼的肮脏血腥。
浑身忍不住的颤栗,肠胃开始痉挛。
“呕”
眼泪鼻涕流淌着,他还不得不强忍着趴在地上环顾四周,四周静悄悄的,要不是这地上的流淌着的尸体,吴川更愿意相信自己是做了一场梦。
“他们穿的怎么会是衙役的差服?”吴川强迫自己打量着这案发现场,再看看自己的一身长袍。
“这,这是怎么回事。”颓然的坐在地上,这短短的一个夜,这一系列让人头疼的事。
捡起地上的那张度牒,拍了拍尘土,借着月色打量:“吴川,金山寺?”
束手束脚的放进这有些宽松的衣袍,折腾了好半天才弄好,这种襕衫常服穿起来极为费力。
毕竟这张度牒可是身份凭证,也是一笔财富。
赶紧离开这里,暂时没有去处,看来这度牒上的寺庙是最好的落脚点。
暂时只知道自己穿越到宋代,其他一无所知,先落脚,再行规划后面的路。
寺院内的盏盏烛火此时就是指路明灯,深山老林,夜半三更,林中枯木横生,藤萝倒挂,峥嵘的虬枝密密匝匝,遮蔽了天空,月光点点洒下。
夜枭偶尔传来桀桀的怪叫,半枯的树叶发出簌簌的声响,仿佛还有一声声飘渺无着落的嘶吼呢喃…
弯曲光秃的树枝就像一只只从地狱中挣扎探出的手,狰狞而又丑恶,伺机束缚地面的生灵的魂魄一般。
吴川对鬼怪一事,既不相信也不否认其存在,在这密林中,他越走越快,脚步声回响起仿佛有人在身后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