浊清涟以为刘拓受了自己的赞誉,不由得开怀大笑。
“快些找足泥瓦匠,我要重建长河食肆,让它立于长安城内。”刘拓对着浊清涟吩咐道。
浊清涟自无不可,抱拳说“小郎且放宽心,不出五日,匠师就会齐聚长河食肆废墟之上。”
找些泥瓦匠对于浊氏来说小事一碟,可是,刚刚小郎说要弄什么石灰、石子、沙子,最好是海沙,不济河沙也凑合。
还有什么硬化、胶结、耐高温性、抗硫酸盐性,还要将这种结合物称作大汉硬石,依照硬度分类。
浊清涟觉得自己的脑袋已经不够用了,他忙从大堂一处找来纸笔匆匆记录下来。
足足记录了数张大纸,浊清涟是额头出汗,手腕发酸。
以后,再也不和小郎在一块吃酒了,小郎一喝多就满嘴的胡话,而且还许多的奇思怪想,让人防不胜防。
下次,浊清涟生怕刘拓再说些什么胡话,那样自己又得脱层皮。
这样的日子浊清涟可不想再有了。
最后,终于得到赦令的浊清涟落荒而逃,好不狼狈。
进来收拾碗筷的刘婷看着连滚带爬跑出府的浊清涟好奇的对着自家小郎问道“小郎,浊君这是发生了什么事?”
刘拓笑而不语,一副高人风范。
刘婷却是自言自语着说道“铁定又是小郎说了些不靠谱的话。”
知刘拓者,刘婷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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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之中,皇帝刘彻目光如炬的看着刘拓呈上来的奏折,神情变化无常。
良久,皇帝刘彻才将此奏折合上,叹息一声。
“璞玉还需打磨,这孩子,心太急了些。”
费晩站在一旁自然听得出来皇帝是对谁的评价,他想除了刘拓小郎之外再无第二人了。
“长安城豪强权贵云集,富商大贾众多,恶少游侠横行,这些势力枝叶错乱,难以梳理,朕用了数十年,启用数十酷吏,仍旧难以达到理想中的效果。”
“想张汤手段何其狠辣,王温舒诡计尽施,宁成恶名远扬,可,仍旧无法杜绝这些肮脏的地下黑恶势力。”
皇帝一人自言,想起了以往自己所做之事。
想起了那些跟随自己为了大汉朝劳心劳力不顾身家性命的那些人。
纵然青史留下恶名又能如何?纵然被世人所遗忘又能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