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在不满酒井野做的好事——宫野明美仍在病床上躺着。

    小孩子的身体可比成年人更加脆弱。

    然而降谷零根本没有理会她这句讽刺,转身径直离开警察厅地下室。

    就像是根本没在意酒井野的事,他走进黑田兵卫办公室汇报近期工作。

    以及向上司了解有关警视厅的后续情况。

    那场大火只有部分高层在一定程度上了解内情。

    而他们也不可能向下面的人透露什么。

    因此警视厅公安部那群人至今把酒井野当作是被警察厅不小心放跑的,暗中不断向警察厅索要赔偿。

    比如不要脸地要求警察厅共享有关组织的所有情报。

    都是官方势力,共享情报并没有什么问题。

    然而多次情报泄露,警视厅已经充分证明他们的“无能”。

    本就互看不顺眼,警察厅方面压根没有理会比他们低一级的那群人。

    “警视厅那边我们会尽量调节,”黑田兵卫头也不抬,迅速阅览手上酒井野的血液检测报告,“之后这些事我会交给风见处理。”

    “你只需要盯紧酒井野,不要让他出什么岔子。”

    如同协议对公安来说没有太大意义,那份协议对酒井野这样的犯罪分子来说意义也不大。

    如果仅是一份轻飘飘的纸张就能约束住一个肆无忌惮的“杀手”。

    那么组织也不可能存在这么长时间。

    所有人都心知肚明。

    唯一能作为约束的便是降谷零。

    他是牵制酒井野的锁链。

    再次听到酒井野的名字,降谷零猛地握紧双手。

    他张口,但意识到对酒井野来说公安从来不是什么能够庇护他的存在。

    反而是比组织好不了多少的深渊。

    降谷零才发现这个世界似乎没有一处能真正容下酒井野的地方。

    他永远在痛苦中挣扎着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