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密不停、却可以忍耐的头疼再度袭来,让他心里涌上几分躁意,最近总是失眠,为数不多的睡眠会陷入梦境,他记不住那些灰暗的梦,可它们却无一例外让他魇住,即使醒来也如同身陷一片泥泞的沼泽地。
而那些本该不属于他的、或喜或悲的情绪堆叠在一起,搅得他头疼。
他又掀起眼帘,却见那个碍眼的人推过去一个小盒子。
啧,那么小的盒子,送东西都小家子气。
蓦地,脑子里闪过一个画面,病房走廊里的那三个字——“订婚宴”,一下子拨动他的心弦。
他迅速抬头,看见女孩表情没有一丝变化地将盒子推回去,莫名安定几分。
黎冉一直留意着沈彻的动作,见他一瞬不瞬地看着自己,直白的眼神流动着与平常不一样的色彩,她的脸颊浮起一抹薄红:“阿彻,其实我……”
她一边说一边缓慢伸出手指,可就在指尖将要触及面前人的手时,他突然起身。
“失陪。”沈彻丢下这句话,毫不犹豫地追着那抹倩影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