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杜巴利从一阵晕眩和头疼中苏醒过来,震惊地发现双手被反绑在身下的椅子上。
就连自己的双足也被一条胳膊粗的铁链拴在一起,哪怕是挪动一寸都异常吃力,还会发出一阵刺啦的响亮噪声。
“你醒了,杜巴利先生。”
听到这声音,还没有从脑袋的昏胀中完全恢复过来的让·杜巴利痴痴地抬起头。
他这才发现站在面前的是劳伦斯·波拿巴和一个凶神恶煞的刀疤脸壮汉。
“你这是在搞什么鬼!波拿巴阁下!”
让·杜巴利难以置信地大吼道,费力地挣扎着想要解开身上的铁链。
劳伦斯俯下身子,看了两眼让·杜巴利,但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对身旁的格罗索说道:
“你们水手应该有不少审讯的手段吧?折磨人的那种。”
“哦当然了,我算得上一个专家。”
格罗索俯视着让·杜巴利,舔了舔嘴唇,眯眼说道:
“像他这样的嫩皮人是绝对吃不住海上的那些折磨的。只要一个晚上,我能让他哭嚎着把全世界的罪孽都揽到他一人身上。”
“你...!你是谁,你想做什么?!”让·杜巴利童孔一缩,颤抖着说道。
两人都没有回答让·杜巴利那惊恐的质问。
劳伦斯站直身子,缓缓点头说道:
“很好,不过今晚就还是让杜巴利先生睡上一个安稳觉吧。我会在明天和你谈谈的,杜巴利先生,也许之后一段时间你会想念这最后一个安然入眠的夜晚。”
说罢,劳伦斯与格罗索便不再理会杜巴利那几乎是哀嚎的吼叫声,直接转身离开了关押他的地下室。
“劳伦斯,我得先提醒你。”
走出地下室的格罗索对劳伦斯说道:
“我确实能让他把他知道的和不知道的全部招出来,但你这样得到的供词根本没有任何效力吧?”
劳伦斯却是早有预料地摇摇头说道:
“确实如此,不过我要得到的不是供词,我是要让他亲自去指控黎塞留公爵。”
“亲自指控?”格罗索不解地摸了摸脑袋,皱眉问道:
“怎么指控,你总不能到了法庭上也拿把刀架在他脖子上逼迫他吧?”
劳伦斯仍是摇摇头,看了看关押让·杜巴利的地下室,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