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阳县主那边也是手忙脚乱,“那可是天牢啊,天牢,我的儿。”

    她哭的撕心裂肺,屋里只有一个妈妈陪着,她倚靠在那妈妈身上,使劲揪自己的手帕,扯下几根线来。

    “夫人莫急,”那妈妈耐心的拍她的背,也不见了往日闲适神色。“怎能不急啊,那些人,他们好歹毒的心啊,我衡儿没做什么对不起旁人的事,怎么偏就祸害到他了?”

    卫阳县主哭着怒着,打断了妈妈的话。

    “夫人暂且安心,既然是皇上要拿的人,我们旁人便不能多说。”

    这一句倒真是唬住了卫阳县主,她哽咽几句,也没了话说。

    那妈妈继续拍她的背,安抚着,又耐着性子道:

    “皇上拿的人旁人是不敢做什么的,夫人。不会有人对公子用刑,也断然不敢少了饭食,虽然是比不得府里,但好在公子没事,就当公子就是换了个差点的地方住个一时半刻的。”

    妈妈好容易将她安抚下来了,就要松口气的时候,一个婢女慌慌张张的踉跄跑进来,当即那妈妈就一个凌厉的眼神剜过去。

    进来的婢女一个哆嗦,随即跪下,就只是哭,卫阳县主也没功夫去理会了,便是妈妈开口问她:“可是有什么事,快快说来,不要打搅了夫人歇息。”

    “是,奴婢听小厮说现在都在传是,”

    “滚下去!”那妈妈疾步走过去,暴喝一声,“你这些喂不熟的,夫人现在正忧心,你们就到处捕风捉影说与夫人听,又叫夫人操心些子虚乌有的事。”

    那妈妈甚是威严,吓的她连滚带爬的逃了出去,连告退都还没有。

    “行了,就这样吧。”卫阳县主头痛不止,伸手让妈妈过去,“你喊跟机灵点的去我娘家,看能不能帮衬一下。”“是,奴婢这就去。”

    妈妈停下给卫阳县主顺气的手,稳步出去,点了两个婢女,吩咐了一句就回去了。

    她就是卫阳县主娘家出来的,同县主一起过来,深知希望渺茫,但卫阳县主病急乱投医,她也只能顺着做了,好歹是个念想。

    若是成了再好不过,没成也是情理之中,也叫卫阳县主更看清楚了一些人的真面目。妈妈叹了口气,却又强打精神继续侍候卫阳县主她打发的那两人果然是机灵,一路上慌乱不显,看在外人眼里只觉得白府胸有成竹,白衡也不过是天牢走个过场,怕不是没几天就要放回去了。

    于是各方势力都重新估量了白府,白衡。

    那两个婢女走不了多久就去到了卫阳县主的娘家,可刚进门就给人推出去了。面上挂不住,便说了几句,引得路人侧目。

    再想说什么,只看见家丁三四个拿着棒子出来了,吓的二人只得极力稳住脚步往回赶。

    又一会儿,那人回来了,见屋内没人,一问才知是去了公子那边,便也赶着去报。

    却只是跪下摇头,卫阳县主也没了办法,只能干着急。

    又问身旁的妈妈:“能不能托人去天牢给衡儿送点东西啊?”

    妈妈也垂下眉眼,面露忧愁,“这怕是不行,若在平时便是天牢我们也去得。怪只怪公子是皇上要审的人,若是送东西进去,甭管是什么,被有心人看去了就要说我们阻挠办案,用心叵测了。夫人还是稍安勿躁,咱们想别的办法。”

    “就是衣服鞋袜,没有别的,这样也不行吗?”卫阳县主急的火烧眉毛,不顾那妈妈的劝阻,一下子站起来,就招呼了几个人跟过去,“我不管这么多了,我只知道衡儿在天牢那边定然是住不合意,为娘的就算不能上殿求情去,也总要做点什么,总不能摆在这儿坐着瞎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