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妈妈也不知道再劝什么话好,便后退些许。

    “你们几个,”她对这那边洒扫的插花的婢女招招手,就领着人往白衡的房间去了。

    那妈妈趁卫阳县主不注意就自后门跑出去,一路跑到白老爷子处,跟门口小厮报了一声就又折回去了。

    白老爷子还是一副忧愁神色,小厮报卫阳县主的消息,他本来就煎熬着,闻言更是一皱眉,“哼”了一声,“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就立即随着家仆去了白衡的房间。

    白衡有一段时间没在这住了,但屋内陈设未变,日日有人打扫,本应窗明几净,此刻却是乌烟瘴气,乱成一团。

    卫阳县主知道了天牢的判决,早早的赶过来,带着婢女给白衡整理衣服好送过去,白老爷子也闻风而至,站在一旁不好劝阻又痛心疾首的训斥:

    “你这样只会把衡儿推向绝路。今日我在这里,便是不会让你给他送过去的。”“那就要我干着急,什么都不做就好了?我的衡儿就可以回来了?”

    卫阳县主不回头,只是一心清理白衡的东西,想到他在天牢的难,就拿袖子擦眼角。

    不多时又来一个,这次是谢拾橘。

    她施施然进了,露出稀稀拉拉的忧虑,看见忙着收东西的卫阳县主,眼睛一亮,凑过去说些关心的话,“伯母,表哥他一定会没事的,你放心,”

    谢拾橘调整好表情,又要难过又要体贴,还要表现对白衡的爱意。这些她在府中已然合计清楚,如此才能让白家人尽快接纳自己。

    但卫阳县主正烦躁,听见谢拾橘的话更是反应激烈,一甩手,用力过大将谢拾橘推到地上了。“小姐!”“拾橘小姐。”又带起一阵慌乱。

    “没事?都进天牢了你还能说没事?不要管她给我快点收拾。”卫阳县主没好气,也不去看谢拾橘,现在给他捣乱的都是要害白衡,等她清理好了绝不放过这样的小人。

    谢拾橘只心道自己运气不好,遇到这么个不巧,只能自咽苦果了。

    她又很愧疚难过的样子站在一边,想说什么,却被白老爷子一声“哼”打断了,这是他家的长辈,谢拾橘自认也是不能得罪了的,就噤声,摆出恭顺的样子。

    白老爷子是长辈,对此也不好说什么,只带过一句,对着忙里忙外的卫阳县主有些不满,“你好了,有什么气冲小辈做什么。”便出去守着了,不再置喙卫阳县主。

    让她闹一闹也好,免得坐着干着急还不知道要做出什么事。等到她忙好了指不定就冷静下来了。

    就是不知道这谢家姑娘是来做什么的,如今白府危难,他不能不多想一些,才能撑住白府不倒。

    谢拾橘自认为完美的表情有些裂开,还以为白老爷子是要帮自己说话,但这样表示好似都没有看到她一样,不禁有些失望。但马上就又摆出讨好的神情,想上去帮忙。

    卫阳县主一把挥开她,警惕的看着谢拾橘,你要做什么?不许你动衡儿的东西,你还没嫁过来就当自己是媳妇了?

    谢拾橘有些僵硬,撤回了手彻底没办法说服自己去献殷勤了,索性就站到卫阳县主面前,清清楚楚的告知来意,“我是想帮表哥的,但是事成之后我要嫁给他。”

    谢拾橘说完就看着卫阳县主,觉得这个买卖对白家哪里都不算亏。正指望着卫阳县主应允,就被卫阳县主喝的浑身一抖,“想嫁给衡儿,做梦!妈妈你告诉她。”

    卫阳县主怒火中烧,若不是还记挂着他们白府处境艰难,早就一巴掌扇过去了。“拾橘小姐,奴婢打听的是谢家不愿相帮,甚至借婚事威胁您,怎么到了您这就是答应了呢?”

    谢拾橘脚步后退,想想的确如此,况且白府大厦将倾,自己就算是进去了也没几天好日子过,就此作罢了,咬咬牙跑出去。

    白老爷子看到,唾了一口,“什么乱七八糟的都想进白府,这还没垮就等不及了谈条件。”遂进去,“县主忙好没有,停下来且听我一言。”